我小时候跟着爷爷住,在老旧破烂的小房子里一日三餐都成了问题,而比较贪玩的我常常跑到后山那玩闹,而每一次我都能看见一个点,白白的,有着光,可怎么都看不清。
我跟爷爷说了,可他就是不信,叫我好好生活,活出个人样儿,不要天天瞎转悠,都出现幻觉了。我跟村里老一辈的说,他们一个个看傻子般在看我,到处传我中了邪,脑子不正常。可我真的看见了……我称它为“零点”。
在我6岁那年,我发现爷爷死了。我并不怜惜,他上个月还合着把我给卖了,挖心挖肝那种。我蹲下身子,借着月光看去。爷爷张着的嘴两边裂开,似乎在嘶吼,眼睛里一片漆黑般的无底洞,仔细看,牙齿上还残留着红黑白的汁液,手脚拧成麻花,匍匐在地,压着一把铁器。黑不拉几的,看不清楚,我愣在原地,心脏猛烈跳动,感觉心脏被抓住般,不得动弹。
“零点”出现了,在靠近……越来越近了!动呀,身体,快点啊,求你了——
我绝望了,虽然不知道它是什么,但就是不知道所以才可怕,闭上了眼睛或许就感受不到痛了吧。一刹那间,身后一声惨叫,那是听不懂的语言,那是愤怒的、不甘的、恐惧的……
过了很久,我睁开左眼偷瞄,“零点”已经消失了,我机械班转身,后面空无一物,迎着秋天的晚风,阴到了骨子里。双腿一软,跌在了地上,饶是经历过许多的我终究是没憋住哭出了声,怕,真的怕。我的哭声惊醒了村里人,火急火燎地赶来,当见到尸体的那一刻,无一仓促逃离,因果不沾,两手空。最后又回归平静,仅有我的哭声,之前的脚步声全消失了。
梦里。我看见“零点”了,我在向前靠近,却怎么都看不清,抓不到,为什么?
“我讨厌你这家伙,能不能别再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你到底想干嘛,人是你杀的吧?”
“零点”似乎闪烁了一下,抗议着我。
愤怒恐惧冲昏了理智,我拼命地追赶,疯狂地抓去,可抓得住吗?
“我的世界不需要你,没有人需要你!”
突然“零点”消失了。
这时我稍稍冷静,四周场景在熔化,如同流泪般,慢慢地,慢慢地……它、它好像伤心了——所以我错了吗?
从那天后,生活又归平静,我被送到了孤儿院。
自从有未知事物出现后,我对知识的渴望加深了,穿着一年四季的那件脏兮兮的白衬衫,捡着别人不要的书,在我手中却成了宝。
我很倔强,所以几乎没人回想领养我,就算想,我也会装疯卖傻。
就这样渡过了5个月多,临近新年,孤儿院的地板快要被我坐穿了,6岁的我已经会相似三角形了,不过基础不扎实,小学的知识有些还不知道,主要是没捡到书。
在过新年的那天,大家一同在饭堂吃饭,院长坐在我旁边,笑着愣神,属实把我吓了一跳。
“院、院,院、院长,别、别,看我——”
“我、我……”
我平时就被其他小朋友传谣——哑巴、结巴老,刚好今天用用这人设。
“倾平,可以准备毕业了,你被领养了。”
院长看着我的眼睛,在于我眼神交锋,小意思就你那天天看书的劲,我不信没人选你,观察你几天了,就是想赖着不走呗。
我看着院长这有话说的眼神,心里不是滋味,不是你那小眼神分明对我有意见呗,我不想走不等于我不能走,你这有点强制性的话语等不等于把我卖了?
我和院长笑着没说话,自顾自地吃着饭。
得把这小子糊弄过去,不然又回来了。
“倾平啊,新年就是得和家人一起过啊,团圆喜庆嘛。”
我可是看过心理学方面的书,看你这小语调还想糊弄我。
“院、院院长和,大家,不就是我的、家人吗?”
不是你这小子,真只有6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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