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敖玥指尖一直摩挲着母亲给的银项链。链身细细的,坠子是颗小小的月亮形状,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光。哪吒看她频频低头摆弄,伸手轻轻拿过项链:“我帮你戴上。”
他站在路边,指尖绕过她的脖颈,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什么。敖玥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还有呼吸落在后颈的痒意,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好了。”哪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手指轻轻碰了碰月亮坠子,“很适合你。”
敖玥抬头看向他,正好撞见他眼底的温柔,像盛满了星光。她突然想起高中时看《海派甜心》,陈宝茱收到薛海送的糖果项链时,也是这样心跳加速的模样——原来现实里的心动,比偶像剧里的情节更让人雀跃。
“我们去公园走走吧?”敖玥拉着他的手,眼底满是期待。
两人沿着公园的小路慢慢走,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路过湖边时,敖玥突然停下,指着湖面:“你看,月亮出来了!”
天边挂着一弯新月,倒影落在湖面上,随着水波轻轻晃动。哪吒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对着敖玥按下了快门——照片里,她站在湖边,侧脸对着月亮,脖子上的银项链闪着微光,笑容里满是释然和幸福。
“这张照片我要存一辈子。”哪吒把手机递给她看,语气里带着认真。
敖玥看着照片里的自己,又看向身边的哪吒,突然觉得所有的等待和委屈都值得了。她伸手抱住他的胳膊,头靠在他肩膀上:“以后每个有月亮的晚上,我们都来这里好不好?”
“好。”哪吒低头看她,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以后所有的日子,我都陪你过。”
湖边的风轻轻吹过,带着青草的香气,月亮的倒影在两人相拥的身影旁,定格成最温柔的画面。那些曾经的误会、冷战和遗憾,都在这一刻,变成了往后余生里,最珍贵的序章。
后半夜,敖玥是被浑身的滚烫惊醒的。她想翻身,却觉得四肢沉重得像灌了铅,喉咙干得发疼,连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温度。身旁的哪吒睡得很沉,均匀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她咬着牙想坐起来找退烧药,刚一动,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按住了。“怎么了?”哪吒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手掌贴在她的额头时,瞬间绷紧了神经,“怎么这么烫?”
他立刻起身开灯,找来体温计夹在她腋下,又转身去厨房倒温水。灯光下,敖玥看着他慌乱的背影,心里又暖又涩——以前她生病,总是自己硬扛,现在终于有人会为她着急了。
“39度2,得去医院。”哪吒看着体温计上的数字,眉头拧成一团,伸手想把她抱起来,却被敖玥拉住了。“别去医院,我吃点退烧药就好,你明天还要训练……”
“训练哪有你重要?”哪吒打断她,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弯腰把她打横抱起,又拿了件厚外套裹在她身上。下楼时,他脚步放得很轻,生怕颠到她,掌心紧紧托着她的腿弯,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驱散了些许寒意。
到了医院,哪吒跑前跑后挂号、取药,额头上沁出了薄汗。输液的时候,敖玥靠在他怀里,意识渐渐模糊,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轻轻揉着她手背的动作,还有偶尔低头在她耳边说的“别怕,很快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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