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武魂殿,邪月正站在空荡荡的训练场上。
他手里握着月刃,却没像往常一样挥出凌厉的招式,只是任由月刃垂在身侧。
风一吹,卷起几片枯叶,落在那道痕迹上,又被风卷着飘向远处,像留不住的过往。
胡列娜走过来,脚步很轻,生怕惊扰了他。她站在邪月身边,看着他落寞的侧脸,轻声说:
“哥哥,该回去了,天快黑了。”
邪月没有动,这一个月,他每天都来训练,从清晨到黄昏,总觉得下一秒就能看到那个穿着淡蓝色襦裙的身影跑过来,笑着喊他“邪月”,然后拉着他一起修炼。
可每次等来的,只有越来越浓的暮色,和空荡荡的训练场。
“娜娜,”
邪月的声音沙哑得像蒙了层沙。
“你说……满月现在,会不会已经忘了我们?忘了学院的日子?”
胡列娜咬了咬唇,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安慰:
“不会的,哥,你在想什么呢,这才过去一个月,她肯定也在想我们,只是教皇冕下把她带得太远,她没办法联系我们而已。”
邪月低下头,指尖攥紧了月刃的刀柄,指节泛白。
他想起满月离开的那天早上,他醒来时身边空着的被褥,只剩下一点残留的余温,可那个留下温度的人,却再也找不到了。
他抬起头,望向天边的晚霞,橘红色的光染透了半边天,和满月在史莱克看到的晚霞一模一样。
他对着空无一人的训练场,声音轻得像要被风吹散:
“满月,我好想你。”
小河边,满月正望着同样的晚霞,手指轻轻摩挲着烤鱼的竹签。
身边的笑声还在继续,可她心里的思念却像潮水般涌上来,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
她对着河面的碎光,在心里轻轻默念:
“邪月,我好想你。”
两地的风,似乎带着这两句相同的思念,在晚霞里轻轻交汇,却又很快被夜色吹散。
一个在武魂殿的训练场,被冷寂的空气裹着,一个在史莱克的小河边,混着伙伴们的笑声。
他们望着同一片晚霞,心里装着同一个人,却隔着千山万水,连一句简单的思念,都传不到对方耳边。
胡列娜看着邪月的背影,悄悄转身离去。
她知道,邪月心里的空缺,只有满月回来才能填满,她握紧了拳头,心里暗暗盘算,不管教皇冕下有什么考量,她一定要想办法打听出满月的去向,哪怕只能传一句“平安”也好。
而满月身边,小舞似乎察觉到她的低落,悄悄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带着暖意。
满月回过神,对着小舞笑了笑,把剩下的鱼慢慢吃完。
她告诉自己,要好好在史莱克生活,不能总沉浸在过去的思念里,可邪月的身影,却像刻在心底的印记,怎么也抹不去。
晚霞彻底沉了下去,夜色笼罩下来,邪月终于收起月刃,转身往回走,背影在路灯下拉得很长,满是孤单。
小河边,满月跟着伙伴们往回走,身边的谈笑依旧热闹,可她的目光,却总忍不住飘向远方。
…
回到宿舍时,夜已经深了。
宁荣荣打着哈欠推开门,屋里的烛火还亮着,朱竹清已经提前铺好了被褥,见她们进来,轻声说:
“今天风大,我把窗户关了,你们早点休息。”
满月点点头,走到床头,目光落在墙上的画像上,烛光下,邪月的笑容显得格外柔和。
她抬手轻轻碰了碰画纸,指尖传来粗糙的质感,心里的思念又涌了上来。
“满月,你还没睡呀?”
小舞洗完脸回来,见她站在画像前,凑过来轻声问。
“还在想什么事吗?”
满月转过身,轻轻摇头:
“没有,就是觉得……这幅画好像越来越清楚了。”
越清楚,就越想念画里的人。
小舞眼里充满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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