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的日子没持续多久,就被师父发现了。师父是灵汐山的掌门,也是仙门的长老,最痛恨魔族。那天师父回山,正好撞见墨渊在帮我劈柴,当即就怒了,拔剑指着墨渊:“魔头!竟敢染指我灵汐山弟子,今日我定要替天行道,除了你这个祸害!”
墨渊立刻把我护在身后,魔气瞬间涌出,与师父的剑气对峙:“苏清欢是我护着的人,谁也不能动她。”
“你这个魔头,害了多少仙门弟子,还敢在这里放肆!”师父气得发抖,剑气更盛,“清欢,你快过来,别被他迷惑了!”
我看着师父愤怒的脸,又看着墨渊挡在我身前的背影,心里很是为难。我知道师父是为我好,可我也知道,墨渊虽然是反派,却从没伤害过我,还一直护着我。我咬了咬牙,走到两人中间:“师父,墨渊他没有伤害我,是我自愿跟他在一起的。”
“你!”师父气得说不出话,剑指微微颤抖,“清欢,你可知他是魔族至尊,是仙门的死敌?你跟他在一起,不仅会被仙门唾弃,还会连累整个灵汐山!”
“我不在乎。”我看着师父的眼睛,认真地说,“师父常说,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墨渊虽然是反派,可他的心并不坏。我喜欢他,就算全三界都反对,我也不会离开他。”
师父看着我,叹了口气,收回了剑:“罢了,女大不中留。你既然选择了他,往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自己承担。”说完,师父转身离开了,背影显得格外落寞。
师父走后,墨渊握住我的手,指尖有些发凉:“清欢,你真的愿意跟我走吗?跟我在一起,你会被仙门追杀,会被三界唾弃,甚至可能……会死。”
我笑着摇摇头,握紧他的手:“我不怕。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愿意去。”
墨渊看着我,眼底泛起红意,他伸手把我紧紧抱住:“清欢,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从今往后,我墨渊的命,就是你的命。”
后来,墨渊带着我离开了灵汐山,去了魔界的都城。他废除了魔界多年来“以杀立威”的规矩,禁止魔族伤害无辜的仙人和凡人,还主动派人去仙门议和,希望能化解两界的恩怨。仙门的人起初并不相信他,可渐渐地,看到魔界的变化,看到他对我的真心,也慢慢放下了敌意。
有一次,昆仑墟的掌门来魔界拜访,见到我时,还笑着说:“苏仙子,真没想到,你竟能让墨渊这个万年反派改邪归正,真是三界的福气。”
我看着身边的墨渊,他正温柔地帮我拂去发间的落雪,眼底满是宠溺。我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的场景,那个浑身是血、眼神冰冷的反派,如今却成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冬日的魔界下起了雪,墨渊牵着我的手,走在铺满雪花的宫道上。他忽然停下脚步,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支雕刻精美的玉簪,簪头是一朵盛开的桃花,正是灵汐山的桃花。
“清欢,”墨渊单膝跪地,眼神认真,“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错事,不值得被原谅。但我想跟你一起,弥补那些过错,守护三界的和平。你愿意嫁给我,做我的魔后吗?”
我看着他,泪水忍不住滑落,用力点头:“我愿意。”
墨渊笑着站起来,把玉簪插在我的发间,然后伸手把我揽进怀里。雪花落在我们身上,远处传来魔族百姓的欢笑声,我忽然觉得,所谓的反派与正派,所谓的仙与魔,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这个茫茫三界中,我遇见了他,他爱上了我,我们愿意为了彼此,变成更好的人。
后来有人问我,后悔爱上一个反派吗?我总是笑着摇头。因为我知道,墨渊从来都不是什么反派,他只是一个被误解、被伤害过的人,而我,有幸成为那个读懂他、温暖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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