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宁安侯与夫人结束了外间的行程,回到了府中。府内顿时更添了几分热闹与生气。
晚膳时分,花厅内灯火通明,一家四口难得齐聚。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皆是侯爷夫人与谢梨爱吃的口味。氛围温馨和睦,一扫连日的清冷。
“梨梨,快尝尝这个,你父亲特意从南边带回来的糟鲥鱼,味道极鲜。”侯夫人慈爱地给女儿夹菜,目光温柔地流连在她愈发娇艳的小脸上。
“谢谢母亲!”谢梨笑得甜甜的,也给父母夹了菜,“父亲母亲一路辛苦了,多吃些。”
宁安侯看着妻女,威严的脸上也难得露出温和的笑意,询问了些谢渊濯近日处理府务的情况,又问了谢梨的功课起居。谢渊濯一一应答,言辞稳妥,举止得体,完美扮演着稳重可靠的世子角色。
席间言笑晏晏,暖意融融。谢渊濯看着父母归来后谢梨那明显更加开怀的笑容,看着她依偎在母亲身边娇憨的模样,心底那份因沈澂而起的焦灼似乎也被这温馨场面稍稍抚平了些许。若有可能,他真希望时光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她永远这般无忧无虑,眼中只有家人。
膳后,宁安侯习惯性地叫了谢渊濯去书房说话,似是有些公务要询问。侯夫人则拉着谢梨的手在内室闲话家常,细细问她这些时日的琐事。
谢梨依偎在母亲身边,像只终于归巢的雀鸟,叽叽喳喳地说着趣事。忽然,她想起什么,眼睛一亮,从袖中取出一个绣工稍显稚嫩但十分精致的香囊,献宝似的递给母亲:“母亲您闻闻,这是我近日自己配的安神香,您看看喜不喜欢?”
侯夫人接过,置于鼻尖轻嗅,一股清雅宁和的香气缓缓萦绕开来,层次丰富,沉静中透着一丝甘甜,竟比她平日用的宫廷御制香品更合心意些。她眼中露出惊喜:“哟,我们梨梨真是长大了,竟有这般手艺了?这香气调得极好,母亲很喜欢。”
得到母亲的肯定,谢梨顿时笑逐颜开,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一股骄傲感油然而生。她忍不住脱口而出:“真的吗?太好了!其实…其实是有位先生指点了我一二……”话说出口,她才觉失言,连忙掩住嘴,脸颊微红。
侯夫人只当是城里哪个香铺的老师傅,并未深想,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原来是有高人指点,不过我们梨梨能学得这般好,也是极聪明的了。这香囊母亲收下了,晚间就放在枕边。”
谢梨依偎进母亲怀里,心里对那位“沈先生”的感激和钦佩又多了几分。他真的好厉害,连母亲这样见惯好东西的人都夸赞呢。
【书房内】
另一边,书房内,宁安侯听完儿子对近日府务的汇报,满意地点了点头。正事说完,谢渊濯沉吟片刻,似是随意地提起:“父亲,近日梨妹妹似乎对调香之道颇为热衷。”
“哦?是吗?”宁安侯并未在意,呷了口茶,“女孩子家学些这个,陶冶性情也好。”
谢渊濯语气平稳,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是。她很是上心,时常外出寻访香料,请教……请教之人。只是儿子觉得,她年纪尚小,终日往外跑,难免辛苦,也不甚安全。尤其近来时常往那城西栖云山脚去,那边地僻人杂……”他点到即止,并未直接提及沈澂姓名与身份,但已足够引起父亲的注意。
宁安侯放下茶盏,眉头微蹙:“栖云山脚?她跑去那里做什么?请教何人?”他印象中,那边似乎并无什么知名的调香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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