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穷尽,挨不过这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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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妩回头看他。
马嘉祺避开她的目光,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般,轻声道
马嘉祺:你若想去……我知道路
马嘉祺:夜里山路不算难走
这近乎是一个大胆的邀约
在女尊男卑的乡村里,已是极出格的行为。
姜妩看着他明明紧张却强作镇定的侧脸,忽然轻轻笑了一下
姜妩:好
她只说了一个字。
在山间小径上
两人前一后,沉默地走着。
马嘉祺走在前方半步,手里提着一盏小小的防风灯笼,昏黄的光晕仅仅照亮脚下几步的距离。
他走得很稳,不时会下意识地放慢脚步,留意着身后的动静
遇到难走或陡峭处,会极快地、不动声色地用手里的木棍扫开拦路的枝桠
或是伸出一只手虚虚地护一下,却又在她站稳后迅速收回,恪守着某种无形的界限。
夏夜的山风带着凉意,吹散了白日的燥热,也吹动着姜妩的衣袂和发丝
她能闻到空气中青草与泥土的气息,以及前方那人身上淡淡的、干净的皂角味。
他们没有说话,只有脚步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和偶尔的虫鸣交织在一起
却并不让人觉得尴尬,反而有一种奇异的宁静在心间流淌。
很快,他们来到了马嘉祺说的那块大石头处。
石头平坦宽阔,像是山腰天然生出的一处观景台。
此处视野极佳,毫无遮挡,抬头望去,墨蓝色的天幕如同巨大的丝绒
其上星河浩瀚,璀璨得令人窒息。
天上的星星,横亘天际,牵牛星与织女星在河两岸熠熠生辉,触手可及。
姜妩:好美……
姜妩忍不住轻声赞叹,仰着头,眸子里落满了星辰。
马嘉祺站在她身侧一步远的地方,闻声侧过头看她
月光和星光柔和地洒在她仰起的脸庞上,勾勒出清丽的轮廓
那双总是带着几分疏离的眼睛,此刻盛满了纯粹的惊叹和愉悦,亮得惊人。
他看得有些失神,心跳在寂静的夜里突兀地响了几下,慌忙移开视线,也望向星空,低低地“嗯”了一声。
两人并肩立于山石之上,沉默地望着头顶的璀璨星河
旷野的风更大了些,吹得衣袍猎猎作响。
站得久了,夜露寒重,姜妩下意识地抱了抱手臂。
下一瞬,一件带着体温的、略显陈旧却干净的外衫,被小心翼翼地披在了她的肩上。
姜妩微微一怔,侧头看去。
马嘉祺却并未看她,只是依旧仰头望着星空,仿佛那动作并非出自他手。
但他的侧脸线条绷得有些紧,睫毛微微颤动,泄露了内心的不平静。
衣衫上还残留着少年干净的体温和一丝淡淡的、独属于他的气息,将周围的寒意悄然驱散。
姜妩:谢谢
姜妩轻声道,将衣衫拢紧了些。
马嘉祺:……山里风大
马嘉祺的声音依旧低沉,混在风里,几乎听不真切。
又一阵更大的山风吹过,扬起姜妩披散的长发,几缕发丝拂过马嘉祺的脸颊和颈侧,带来一阵细微的、令人心悸的痒意。
马嘉祺身体瞬间僵住,呼吸都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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