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你与圣灵在后院，悄然现身附近，眸底有暗芒涌动，喃喃自语 (2-1)

对峙

贡穆尘烈的身影隐在苗疆圣女殿后院的芭蕉树丛后，玄色衣袍与浓密的绿荫融为一体，几乎让人无法察觉。他望着不远处菜地里相视而笑的两人，汐染眉眼间的轻松惬意，圣灵看向她时眼底的温柔宠溺，像两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心上。

眸底的猩红与暗芒剧烈翻涌，魔气在周身悄然凝聚，又被他强行按捺下去。他薄唇轻启，声音低哑得如同鬼魅低语：“真是好不快活……”指尖因用力而深深嵌入掌心，刺痛感却无法压下心头翻涌的妒意与怒意，“汐染，你究竟把本皇置于何地？”

三千万年来，他为她疯魔，为她屠尽仇敌，为她守着魔域枯等轮回，可她重生归来，眼里却只有旁人，连一个眼神都吝啬于给他。

“出来！”

冰冷的喝声骤然划破后院的宁静，汐染猛地转头，锐利的目光直直射向芭蕉树丛，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不屑，“躲在那儿做什么？圣灵的二叔，魔尊大人，看够了我们这‘不入流’的光景没有？”

她刻意加重了“圣灵的二叔”几个字，语气里的嘲讽像针一样扎人。

贡穆尘烈身形一动，已从树丛后走出，玄色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周身散发出的威压让菜地里的青菜都微微低垂了叶片。他猩红的眼眸死死锁着汐染，忽略了一旁护在她身前的圣灵，声音森冷：“你就这么想让本皇走？”

“不然呢？”汐染往前一步，站到圣灵身边，仰头直视着他，冷哼一声，“纯姐姐不是已经去找你了吗？你不去找她，反倒跑到我这儿来盯梢，魔尊大人还真是闲得慌。”

“盯梢？”贡穆尘烈嗤笑，语气里带着疯狂的偏执，“本皇看自己的人，何须用‘盯梢’二字？”

“你的人？”汐染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眉眼弯弯，眼底却一片冰寒，“贡穆尘烈，你怕不是三千万年没睡醒，脑子糊涂了？”

她上前一步，距离贡穆尘烈不过三尺之遥，周身的圣女灵力与他的魔气碰撞，激起细小的气流漩涡。“我再说最后一遍，”汐染的声音陡然冷厉，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三千万年前，被你亲手杀死在诛仙台上的，是我姐姐纯汐汐，是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你的大地之母！”

“不是我！”

她猛地抬手，指着自己的胸口，眼神锐利如刀：“我是汐染，是女娲后人，是苗疆圣女，是圣灵的未婚妻！我与纯汐汐，虽同出一源，却是两个独立的魂魄，两张不同的脸，两副不同的心肠！”

“三千万年前，你为了灵芝瑶疯魔，拉着六界为你陪葬，最后误杀了纯汐汐，那是你和她的恩怨！”汐染的声音越来越高，带着积压已久的愤怒，“我汐染，从未欠你半分！你凭什么把对她的愧疚，对她的执念，全都强加到我身上？凭什么觉得我就该对你有半分动容？”

圣灵伸手揽住她的肩，无声地给予她支撑，同时警惕地看着贡穆尘烈，周身灵力运转，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贡穆尘烈看着汐染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与冰冷，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猩红的眼眸微微颤抖，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祈求：“你和她……明明那么像……”

“像又如何？”汐染毫不留情地打断他，“世上相似的人多了去了，难不成每一个像她的，都要替她承受你的疯魔？”

她后退一步，重新站到圣灵身边，语气恢复了淡漠：“魔尊大人，请回吧。纯姐姐还在等你，别让她寒了心。至于我，”她抬眼，目光平静无波，“我和你，从来都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也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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