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羽毛落在手背上时,带着点微痒的暖意。沈清辞指尖一捻,那羽毛竟化作星点金芒,融进了她攥着的青雀木雕里——木雕翅膀上的石青色,忽然深了几分,像是被晨露浸过,连纹路都清晰了些。
“姑娘,您手里怎么发光了?”挽月凑过来,眼睛瞪得溜圆。沈清辞慌忙将木雕藏进袖中,金芒瞬间隐去,只留指尖一点余温。她定了定神,强作镇定:“许是晨光晃的,你看错了。”
挽月将信将疑,却也没多问,只把煎好的护眼汤药端来:“苏医士开的方子,厨房刚煎好,您快趁热喝了。”药汤泛着浅褐色,飘着点菊花瓣,入口微苦,却带着回甘。沈清辞喝着药,目光落在东院方向——吴妈妈被青鳞粉伤了手,另外两个绣娘也惊了神,今日怕是绣不成了,十匹云锦霞帔的活计,大半要压在她身上。
正想着,院外传来小丫头的声音:“姑娘,前院有人送东西来,说是给您的。”沈清辞起身出去,见门廊下站着个穿粗布短打的少年,手里捧着个竹篮,篮里盖着块青布。
“是沈清辞姑娘吗?”少年见了她,忙把竹篮递过来,“这是苏先生让我送的,说您绣活要用。”
“苏先生?”沈清辞接过竹篮,掀开青布一看,里面是个白瓷小罐,罐里装着半罐透明的膏体,闻着有股淡淡的松脂香,旁边还放着张纸条,字迹和昨日的方子一样清隽:“青脂膏,涂指尖,防裂,亦防青鳞粉。”
挽月凑过来闻了闻:“苏医士倒细心,知道您绣活久了指尖会裂。”沈清辞却盯着纸条末尾的落款——不是“苏砚”,而是画了只青雀,和木雕、方子上的一模一样。她捏着纸条,忽然想起苏砚离开时说的“木雕你可得收好”,心里疑云更重:他不仅知道木雕,还像是早就料到线里会有青鳞粉,连药膏都备好了。
“你家先生在哪?我想当面道谢。”沈清辞问那少年。少年挠挠头:“先生没说,只让我把东西送到就走,还说……让您别找他,等您绣完青鸾纹样,自然会再见。”说完,少年躬身行了个礼,转身跑了。
沈清辞回到西跨院,把青脂膏抹在指尖,膏体一碰到皮肤就化了,指尖顿时暖融融的,连往日绣活留下的薄茧都似轻了些。她重新坐到绷架前,捏起混了金羽线的孔雀羽线,银针落下,青鸾的羽翼又添了几分。
绣到日头偏西时,青鸾的左翼已近完工,赤金的线条勾着青蓝的羽纹,在夕阳下竟似有流光转动。沈清辞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刚要歇口气,忽然发现缎面上的青鸾羽翼旁,竟多了道极淡的金痕——像是有人用指尖沾了金粉,轻轻划了道弧线,和她绣的纹路严丝合缝,不细看竟发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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