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的雷声突然炸响,像是要把窗户震裂。许繁音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额头上全是冷汗,呼吸急促得像刚跑完百米。梦里的画面还在眼前——医院天台的风刮得她头发乱飞,方行舟站在几步外,语气冷淡得像陌生人:“以后别再联系了,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往前走了一步,脚下是空茫的高楼,然后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往下坠……
“唔……”许繁音捂住胸口,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肩膀止不住地发抖。她怕得厉害,连呼吸都带着哭腔,没注意到地铺上传来的动静。
祁寒宴本就没睡沉,听到哭声瞬间清醒。他顾不上穿鞋,赤着脚冲到床边,借着月光看到许繁音蜷缩在床头,双手紧紧攥着被子,眼泪把枕头浸湿了一片。“繁音?怎么了?”他声音里带着刚醒的沙哑,却满是急切,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别怕,我在。”
许繁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扑进他怀里,哭声更大了:“祁寒宴……我梦到……梦到天台……他说不联系了……”她语无伦次,把梦里的恐惧一股脑倒出来,身体还在因为后怕而发抖。
祁寒宴僵了一下,随即用手臂紧紧抱住她,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背,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受惊的小动物:“没事了,那是梦,不是真的。我在呢,不会让你出事的。”他能感觉到怀里的人在发烫,连呼吸都带着热气,心里顿时慌了——这体温不对劲。
旁边的方行舟也被吵醒了,他摸索着打开床头灯,暖黄的光瞬间照亮房间。“怎么了这是?”他刚开口,就看到许繁音通红的脸和满脸的泪水,再看祁寒宴紧绷的表情,赶紧凑过来,“她怎么哭这么厉害?脸色也不太好……”
“她在发烧。”祁寒宴把额头贴在许繁音的额头上,眉头皱得更紧了,“烧得还不轻,必须去医院。”他说着,起身想找外套,却被许繁音拽住了衣角。
“不要……不去医院……”许繁音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我怕打针……也怕输液……”上辈子她在医院待了太多天,针头扎进血管的感觉让她至今都怕。
祁寒宴蹲下来,看着她通红的眼睛,语气放得极柔:“听话,发烧不处理会更严重的。就去看看,好不好?”他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泪,指尖碰到她的皮肤,还是烫得吓人。
方行舟也在一旁劝:“繁音,去医院看看放心。要是要输液,你把头埋在我肩上,我挡住不让你看,好不好?就像上次看恐怖片那样,一下就过去了。”他说着,还做了个“遮挡”的手势,想让她放松些。
许繁音犹豫了几秒,看着两人担忧的眼神,最终点了点头。祁寒宴立刻拿起外套给她穿上,又找了双厚袜子套在她脚上,弯腰把她打横抱起来。“我去开车,你帮她拿点纸巾和水杯。”他对方行舟说完,抱着许繁音快步往外走。
车子在夜色里疾驰,祁寒宴时不时从后视镜看一眼后座的许繁音。方行舟坐在她旁边,让她靠在自己肩上,还轻声跟她说话转移注意力:“你还记得上次在花园拍的照片吗?我洗出来了,等你病好了给你,有张你站在雏菊丛里的,特别好看……”
到了医院,祁寒宴抱着许繁音去挂号,方行舟则一直陪在她身边。医生检查后说需要输液,许繁音顿时又紧张起来,紧紧抓住方行舟的胳膊。方行舟立刻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上,声音放得很轻:“别看,我跟你说今天排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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