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拿起树枝也学着他的样子,将重新归队的蚂蚁再次驱赶出去。
江屿从也无声笑了,在我当时没发现的视角里,笑得像个小孩。
放学的时候果然下雨了,很大,豆大的雨滴打在地上,溅起的水花直冲教室,我和他的座位靠近门口,没一会就感觉裤脚湿透了。
我看像江屿从的裤脚,果然,遭殃的不止我一个。他穿的是浅蓝色牛仔裤,这会裤脚已经被雨水分离出一个清晰的分界线。
“你有伞吗?”
江屿从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我把视线移到他脸上,我又看了看门口外,雨声大的让我有点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幻听:“没带。我是住宿生。”一般情况下,带伞确实显得多余。
初中学校不大,住宿楼和教学楼只隔了一个操场的距离。
江屿从拿出他的伞:“要一起走吗。”他见我疑问的目光看向他,继续解释,“我也住宿,真顺路。”
对于原本计划着在教室等雨停对我来说,这完全算得上是意外之喜,于是我双手合十朝他拜了一拜:“感谢江同学救我于水火之恩。”
江屿从噗嗤一笑:“你当我活神仙呢。”他站起身,走到我另一边,“收拾东西走了。”
我看着他上扬的嘴角,突然觉得他盈满细碎微光的眼眸在悄无声息的闪闪发光。
像星星,像被揉碎的星星一样。
那之后,我和他关系日渐好起来,连带着他兄弟也有略微接触。
他兄弟叫陆衔舟,和他是发小,关系好到可以用“穿一条裤子长大”来形容。
相比江屿从,陆衔舟性格更开朗一点,家里有点矿,为人仗义,经常请班里同学聚餐,还会发零食,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后来的同学聚会,大家也会记得江屿从的原因。
江屿从说:“秦应,你觉得我这兄弟怎么样?”
我眯着眼,看他像在看行走的八卦:“怎么?陆衔舟看上谁了?”
我心里已经脑补了一部爱而不得的大片,江屿从哭笑不得敲我头:“我是单纯问问。”
我想了想:“挺好一人。”又补充道,“应该不会爱而不得吧?”
江屿从扶额:“那如果我说他喜欢你,你会让他爱而不得吗?”
我义正辞严:“江屿从,我正式告诉你,虽然我们是朋友,但是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玩笑更是不可以乱开。”
江屿从还没说话,陆衔舟却突然从旁边蹦出来:“哈哈,赌输了吧老江,我都说了秦应不可能喜欢我。这100还是我的。”
我这才知道两个人无聊的赌约,丝毫没有生气,而是眼珠子转了两圈。
江屿从下一秒就知道我脑子里有个坏主意。果然,他听到我说:“那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陆衔舟,我喜欢你。”
然后还理直气壮朝他伸手:“钱呢?”
陆衔舟表情吃了苍蝇一样难看:“不是,你俩夫妇还带这么玩的?是不是有点不太道德?”他咬牙切齿拿出一张大红票子,“给就给,你看我下次还和你赌不赌就完了。”
我和江屿从都沉浸在成功坑到陆衔舟的喜悦里,并没有发现陆衔舟的称呼不对劲。
陆衔舟问:“秦应,你要这100干什么?”
我当着陆衔舟的面,把钱塞到江屿从手里:“借花献佛啊,住宿生哪有不缺钱的。多100就等于生活多一口饭,你这种万恶的资本家是不会理解的。”
陆·万恶的资本家·衔舟:“……”他就多余问。
江屿从这小子的笑可真碍眼啊,真想给他一拳。
少年的相遇总是像诗,像岁月打下的印记,证明每个人的青春,总是有不同的专属甜蜜和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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