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过后,老巷的梧桐叶落得满地都是。林糯蹲在旧书店门口扫落叶,风一吹,刚堆好的叶子又散了大半,他忍不住噘着嘴抱怨:“这风怎么总跟我作对呀。”
下一秒,一双覆着薄茧的手从身后接过他手里的扫帚,带着熟悉的雪松味的气息贴了上来:“我来扫,你去旁边歇着。”沈彻的下巴轻轻抵在他发顶,声音里满是纵容,“刚跟陈爷爷搬完书,手都酸了吧?”
林糯没挪脚,反而往他怀里蹭了蹭,指尖勾住他的衣角:“不要,我要跟你一起扫。”他仰头看沈彻,眼底闪着狡黠的光,“而且你扫得太快,我怕你累着。”
沈彻被他逗笑,伸手捏了捏他泛红的耳垂:“那慢点扫,不急。”两人并肩握着一把扫帚,动作慢悠悠的,落叶被扫成一小堆,风偶尔吹乱几片,沈彻总会先护着林糯的头顶,再伸手把叶子拢回来。
“你看!”林糯忽然指着不远处的梧桐树,“那棵树上还有个鸟窝呢!”沈彻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枝桠间果然有个小小的鸟窝,还能看见几只幼鸟探出头。他放下扫帚,弯腰把林糯抱起来:“再高些就能看清了。”
林糯稳稳坐在他臂弯里,伸手比了比鸟窝的大小,转头时鼻尖刚好蹭到沈彻的脸颊:“去年春天也有鸟在这里筑巢,你还帮我捡过鸟蛋呢。”
“是你非要爬树,吓得我心都快跳出来了。”沈彻低头,在他唇角印下一个轻吻,带着落叶的清冽气息,“以后想看鸟窝,跟我说,不许再自己爬树。”
林糯乖乖点头,手指轻轻摩挲着沈彻颈间的猎户座吊坠——那是去年夏天沈彻一直戴着的。他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布包,打开后是枚用梧桐叶脉络做的书签,上面还刻着小小的“彻”字。
“给你的。”林糯把书签递到他面前,耳尖微红,“我昨天跟陈爷爷学的叶脉书签,磨了好久才刻好字。”沈彻接过书签,指尖抚过细腻的脉络和清晰的字迹,眼底瞬间盛满温柔:“我会把它夹在你最喜欢的那本诗里,每天都能看到。”
这时,陈爷爷从书店里探出头:“小糯,小沈,快来喝碗热粥!刚熬的南瓜粥,还加了你爱吃的红枣。”两人走进书店,炉火正旺,桌上的白瓷碗里冒着热气,南瓜的甜香扑面而来。
林糯刚要端碗,沈彻就先一步拿过勺子,帮他把粥里的红枣核挑出来:“小心卡到。”陈爷爷坐在一旁看着,笑着说:“你们俩呀,比我跟你奶奶年轻时还黏糊。”
林糯喝着粥,忽然想起早上整理旧书时看到的照片——是陈爷爷和奶奶年轻时在梧桐树下的合影,两人手里都拿着片梧桐叶。他放下碗,拉着沈彻的手往门口走:“我们也去拍张照片吧!就像爷爷和奶奶那样。”
沈彻自然应下,还特意回去拿了相机。林糯站在梧桐树下,手里举着片刚捡的梧桐叶,沈彻从身后环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肩上,镜头对准两人交握的手和满地落叶。
“笑一个。”沈彻轻声说,手指在林糯腰间轻轻挠了挠。林糯忍不住笑出声,快门声恰好响起,把这一刻的温柔定格下来。
傍晚时,两人把照片洗出来,贴在去年的相册里。林糯靠在沈彻怀里,翻着相册里的一张张照片——春天的樱花、夏天的星空、秋天的栗子,还有此刻的梧桐叶。他抬头看向沈彻,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唇:“沈彻,有你在身边,每天都好开心。”
沈彻低头吻住他,温柔又绵长,舌尖带着南瓜粥的甜意:“我也是。以后每个秋天,我们都来扫落叶、拍照片,把所有开心的日子都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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