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
两年其实很短暂,很快我就要离开他了。
那天临行之前,我在路口对他说,“你一定会活着回来的,对吧?”我知道我不能要求这个,但我还是不可避免的幼稚,想要得到一个安慰我的回答。
他拍拍我的肩,这样回道,“我没办法保证我做不到的事,但你可以换个问法。”
“你希望回来陪我吗?”
“当然。”
我希望这不是我们最后一次对话,果不其然,他活了下来。
……
战争快结束了,我很高兴,这样我就可以回去了。说实话,这几年我过得不算太差。
牧三送我回去,只不过这次有个大惊喜。首领站在门边处,似乎是迎接着每个活着回来的人。紧接着,首领开始对名单,把我和牧三的名字划掉。又过了两天,终于,人都回来了,牺牲的人们尸骨也都找到了,首领的原话是。
“他们为影奉献了太多,不该曝尸荒野。”
我跟着首领一起去了所谓的火葬场,我发现,组织惯来用尸体里找到的左侧大腿骨火化,然后装进小盒子。至于尸体其他部分,这不是我能看到的东西了。
紧接着,首领又一言不发的带我去了中心塔楼第四层,里面排满了这样的盒子,似乎是按时间排的。都是为了组织牺牲的人吗?
首领沉默的摆好了所有新增的小骨灰盒,填写了编号——而不是姓名,死后甚至不能被人知道姓名而只能写一串数字代号,这就是我一眼望到头的未来吗。
当天晚上十点整,悲鸣的钟声响彻基地每一个角落,甚至分部也听见了。我数了数,一共敲了483下,这代表着有483个人,他们或老或少,或男或女,都在本次战役中牺牲。每个活着的人,此时都异常悲伤。
战争总是要死人的,这个我知道。
深夜,钟声停止后。我一眨眼就被首领强行呼叫——就是反向传送——到他办公室。
我站在首领面前,不明所以。“我来和你玩个游戏。”那人这样说着。
我天,惊悚。首领是想告诉我什么,才会用游戏的方式,这个我明白,但我一向不擅长察言观色。
只见他缓缓摊开左手掌心,“啪。”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听到了这么一句,紧接着他问,“什么碎了?”语气淡淡,我实在恐惧。
碎了?什么碎了…我只能想到心,四年来我遭受的一切。
“…心?”
我试探性问着。而对面那人不紧不慢。“过去的你,碎了。”他又摊开右手掌心。
“啪。什么来了?”
我该怎么回答?按照句式吗?于是我完全没底的回答道,“…现在的我?”语毕便抬头小心的看着他,等待回答。
意料之中的错误答案啊,我总是猜不到首领在想什么,我也不能揣测。
“不。”
他微微抬起头,隐约看见他的眸子,越过我,直视前方。我仿佛看见一片天。
“胜利的果实,来了。”
他仰头望去,双手掌心翻转相对做祈祷状,发出清脆的一声,慢慢的,我好像听到了一声叹息,随后,合十的手缓缓放下。
那么,白天的悲痛都是装出来的吗?我不敢问他。可能他是真的悲伤没错,但胜利带来的冲击绝对大于牺牲。那是因为不够痛,483人的代价和大陆的胜利,无尽的利益比起来,当然不痛不痒。
这是理性的想法。感性层面,我一个人都不想牺牲,但那是做不到的。弱者才会畅想这些不实际的事。这次大陆的牺牲不大不小,但我们绝对算小的。
这是不是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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