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白延诩已经洗漱完毕躺在床上,门被叩响,独特节奏感使来人有极佳的辨识度,也使他放松。
“进来吧…。”
如果说影组织首领给元渡迁的压迫感是常态,那么在零组织中,轻松的氛围弥漫着,似乎是刀尖舔血的人们仅剩的慰藉。
具象化来说,如果是元渡迁,此时一定会立刻起身,而白延诩依然随意的躺在床上和天花板对命。
门外那人的态度也是一样,开门进入后贴心的带上门,然后坐到床边,也并不在意对方的姿态。
“怎么样,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么?让我猜猜…元家的小子?”他的态度还算温和,正如头顶的吊灯,散发出暖色的光芒。
而白延诩并没有室友,因为他始终被当做继承人对待。
此时,他一下坐了起来,“你又监视我?!”
那人略显尴尬的摸摸头,道,“怎么叫监视呢,父亲因为担心儿子的安全于是目送着上学而已。嗯?”
“…又不是亲生的…”白延诩低声念着。
“啊呀…你老爹好伤心呀。”那人擦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故意用那种腔调说出这句话,嘴角还挂着笑意,却不达眼底,随后在便宜儿子嫌弃的目光中恢复正常。“别告诉我你和人家约架了。”
白延诩沉默,白延诩望天。“…每到这个时候我总是得承认你是我爹,毕竟有句话说的好,知子莫若父。是吧。”
“真的假的啊,见面第一天诶拜托…人家没把你揍成猪头?”
白延诩烦躁的揉揉头发,“没有啦…再说我才没有那么菜!”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白延诩回想起白天的谈话,决定还是说出这件事。“校长找我了,他说希望咱们承包前两次阶段测试。”
那人认真起来…也不忘了调侃,“给了你什么好处啊,让你对我开金口?”
“分数线降低十分…我的好老爹,你知道的你儿子一向学习成绩不好,你也不想我丢人现眼吧…”
此时,刚刚发生的一切显得都像早有预谋,“这个时候承认我是你爹了?自己不好好学习,我凭什么给你善后。不管,不帮。”
“…我的好老爹,我求你了…”白延诩试图扯扯他的衣角装乖巧可怜。
此时,那人脸上玩味的表情尽数消失,直勾勾的盯着白延诩,沉默半晌。
直到白延诩感到浑身发冷、背后好像有一阵阴风的时候,他开口了。
“你知道一次测试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么?
需要什么?场地,布置,这些都是最基本的,如果只是这样我自然会答应,但你以为那么简单,那么他们怎么自己不办?
需要众多的安全措施,出了事我们得承担责任你不明白么?
出题人的心血倾尽在了测试上,我们得到了什么好处?
况且这些东西都能看出来组织的作战意识和思维模式,你觉得被有心人钻研透了会怎样?
东陶七中至少也算这里顶尖的学校了,如果不是因为每次测试消耗过大,怎么可能会向我们求助?
为什么他们搞不定?
还张口闭口就是两次,以为我把你看的有多重要么?
消耗的时间还没算,你知道投入进去的时间组织能赚多少钱、能做多少获利更大的事情?
要知道,他们永远威胁不了我,因为我是白尘,我是无忌,我没有让人轻而易举抓住的把柄,没有暴露在外的弱点。
他们选择用你胁迫我,多少是因为我平时对你太好了点。
你不好好学习还有脸和我提这个,我说的这些不信你想不到,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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