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头正蹲在地上捡龙须草,闻言直起腰,拍着大腿直叹气,额角的汗顺着皱纹往下淌:“哎哟,这草啊,不是我采的,是药圃新来的赵三送的。
那小子前儿个傍晚来我屋,手里就攥着这么一把,说这是他托人从南边捎来的‘安神草’,晒干了泡水喝,比李长老配的安神茶还管用。我这几日总失眠,夜里翻来覆去的,听他说得神乎其神,就收了。”
他顿了顿,又拍着膝盖道:“可邪门得很!自打上回泡了半杯,我这记性就差得离谱——
前天晌午,李长老让我把新配的止血散送到医堂,还特意嘱咐‘这药得避光放,别沾了潮气’。我揣着药包往医堂走,路过灵麦田时,瞅着地里的灵麦有点蔫,叶尖都黄了,竟鬼使神差地想‘止血散也是补药,给麦子添点肥力也好’,就蹲在田埂上,一把把往麦垄里撒。
等撒了小半袋才回过神,吓得我脸都白了,赶紧往医堂跑,跟李长老磕头认错。
你猜怎么着?李长老听了,反倒笑了,说‘这止血散里有些当归和首乌,倒真能给麦子补补气血’,还让我下次多匀点‘废料’给他的灵麦田,你说邪门不邪门?”
“还有昨儿个!”
老王头的声音又高了些,引得沈清越和阿木也凑了过来,“昨儿个下午,巡山的五个弟子回来,一个个满头大汗,嗓子都快冒烟了,见了我就喊‘王伯,有凉水解渴不’。
我想着膳房新熬了紫苏水,冰镇在井里,就提着壶往柴房走,想取几个粗瓷碗。
路过调料架时,瞅着个白瓷罐挺眼熟,上面贴着的红纸写着个‘紫’字,我就拿起来往壶里倒,倒了小半碗才发现不对,那罐子轻飘飘的,倒出来的东西是红棕色的粉末,还呛得人打喷嚏。
再仔细一看,哪是什么紫罐?是张婶炸辣椒油剩下的辣椒面!”
“你是没瞧见那五个小子喝了一口的模样,”老王头咧着嘴笑,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一个个脸憋得通红,直吐舌头,活像被烫到的小狗。我赶紧提了桶井水让他们漱口,可那辣味钻嗓子,怎么漱都不管用。
刚才去医堂送药,还见他们趴在桌边,面前摆着七八碗清水,说嗓子像吞了团火,连说话都带着股辣椒味呢!”
阿木听得入神,手里还捏着块没吃完的麦饼,饼渣掉了一身也没察觉:“王伯您这记性,怕是比二师兄上次喝多了灵酒还迷糊。”
他嚼着麦饼含糊道,“说起赵三,我今早去后山的竹林里掏鸟蛋,看见他蹲在老竹根下埋东西呢。
那竹子得有三人合抱粗,根须盘在地上像老龙的爪子。他拿铁铲挖了个老深的坑,埋的东西裹着块黑布,看着不大,却沉甸甸的,他埋完了还用脚踩了又踩,土都踩实了,才往别处走。
我当时躲在竹枝上,还冲他喊了声‘赵三哥埋啥好东西呢’,”阿木舔了舔嘴角的饼渣,眼睛亮晶晶的,“他吓了一跳,手里的铁铲都掉了,哐当砸在石头上,差点砸到自己的脚。回头看见是我,才挠着头说埋的是坏掉的药渣,怕招虫子。我瞅着那黑布挺厚实,不像装药渣的,就逗他说‘是不是埋了啥好吃的,怕被人偷’,他脸都红了,挥挥手让我赶紧走,说别耽误他干活。”
叶千灵听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片铁心草叶子,心里泛起些疑惑。
赵三埋的东西若是普通药渣,何必如此谨慎?还特意选在偏僻的竹林深处,埋得那样严实。
“二师兄,你见过赵三与谁来往密切些吗?”叶千灵问,目光落在沈清越脸上。沈清越性子沉稳,平日里爱往各处溜达,说不定能瞧见些什么。
沈清越靠在槐树树干上,手指摩挲着木剑的剑柄,想了想道:“前几日傍晚,我去膳房取宵夜,路过西墙根时,见赵三站在那与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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