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赤鳞藏，妄言忘……” (2-1)

昨夜的雨早已停下，一大早二人又继续赶路。

＂这山里，兴许有一些药材可以采集。＂苏妄言看着茂密的树林，摸了摸下巴说道。

＂顺路，走吧。＂

下过雨的山路非常湿滑，露水未干的荆棘在晨光里泛着水光。苏妄言背着药篓穿梭在茂密的树林中，眼睛仔细地搜寻着各种草药。

＂还真的有很多草药！＂她喜出望外。

玄阙静静看着她时而蹲下身子，轻轻拨开草丛，查看那些隐藏在其中的药草，嘴里还喃喃自语：“这种草药可难得一见，对治疗外伤很有效果，一定要多采些。”

时而踮起脚尖，采摘长在高处的药叶，即便手臂酸麻也不放弃，还调侃着：“这草药长得这么高，是在考验我的身手呢。”

她的药篓渐渐装满，忽然被藤蔓勾住袖口，细麻布料“刺啦”扯开道口子，她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却发现荆棘勾得很紧，露出手腕上淡淡的红痕。

“嘶…… 这可真麻烦。” 苏妄言皱了皱眉头，试图小心地解开藤蔓，可却无济于事。

“别动，我来。”玄阙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施展妖力，想要尽快震碎荆棘，随着一道光芒闪过，荆棘瞬间“轰”化作齑粉，可玄阙却没想到，这一下用力过猛，竟震落了自己三片赤鳞，连带着她袖口又撕开半来。

“呀！” 苏妄言惊呼一声，看着袖口又撕开的口子，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这衣服怕是没法要了。”

玄阙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歉意：“对不住啊，我没想到会这样。我…… 我不是故意把你衣服弄破的。” 他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懊恼，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苏妄言的眼睛。

“逗你的。”苏妄言调皮冲他一笑。

赤鳞飘落在地，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你掉鳞片啦，又拾得珍贵的药材。＂

苏妄言蹲下身捡起鳞片，却发现每片都刻着细小的咒文，像流动的小火苗。

她不禁闪过一丝疑惑，但是来不及细想。

玄阙耳尖发红，想抢回鳞片：“别碰，掉鳞是妖怪的丑事……”

话没说完就被她瞪了一眼：“药材哪有美丑？我还能拿这个治灼伤呢。”说着就把鳞片收进药囊，还轻轻拍了拍药囊。

玄阙张了张嘴，还想争辩，可看着苏妄言样子，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

傍晚在破庙落脚，苏妄言借着月光，小心翼翼地展开药囊。她轻轻拿出三片赤鳞，将它们平放在手心，借着月光仔细观察。 白天看到的咒文到底是什么？

苏妄言心中一惊，她觉得这些咒文似曾相识。她连忙翻找出妖谱残页，对照着查看。

果然，赤鳞上的咒文与妖谱残页上的文字相同。

看着这些咒文，苏妄言的思绪飘回到了小时候。她想起母亲临终前，虚弱地躺在床上，用温柔却又无力的声音哼唱着一首童谣：“赤鳞藏，妄言忘……”

＂

当时的她还小，不明白童谣的含义，只觉得母亲的歌声里充满了悲伤和不舍。

如今看到这些赤鳞和咒文，她隐隐觉得，这首童谣或许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可能与玄阙、与妖谱，甚至与自己的身世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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