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工作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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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卫星转到了昆明的上方，昆明站立刻报告。

龙套：“各岗位注意昆明站报告卫星已入境。”

同样电脑响起了警报，大家面色凝重。

龙套：“根据遥测显示，资轨控分系统异常卫星并未转入对日定向稳定模式。”

姜琦：“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龙套：“又要熬通宵了”

凌晨三点的实验室，空调外机在窗外发出疲惫的轰鸣。三十几台电脑屏幕的冷光交织成网，映照着研究员们泛青的黑眼圈。江起把第三杯冷掉的咖啡推到一边，鼠标滚轮疯狂滚动着上千行代码，屏幕右下角的错误提示红得刺眼。

窗外的夜色不知何时褪成了黛青色，第一缕晨光像把薄刃，悄无声息地划开实验室的百叶窗。通宵未熄的台灯在黎明里突然显得苍白无力，屏幕蓝光与逐渐明亮的天光激烈交锋，在键盘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龙套：“这个数据再核对一下”

龙套：（看到你一晚没闭眼）“施诗（轻拍肩膀）先吃饭吧，好，1点钟就关了，饭还是要吃的。”

施诗：（沙哑的声音）“好”

食堂飘来的饭菜香勾得你胃袋发酸，穿过晨光熹微的走廊时，鞋底与地砖摩擦的沙沙声格外清晰。不锈钢餐盘盛满糖醋排骨和清炒时蔬。

施诗：“一点胃口都没有，算了给他们带点吧”

返程时保温袋沉甸甸的，正准备进门撞见揉着眼睛的姜琦。她的卫衣帽子歪戴着，发梢翘得像炸毛的猫，看见你手里的餐盒，突然笑出声。

姜琦：“你这是要搞投喂现场？”

施诗：“那吃吗？？”

姜琦：“我去叫江起”

江起：“我已经醒了，你去吃饭怎么不叫我？”

施诗：“ 谁知道你什么时候醒啊？”

姜琦：“是啊”

江起：“对了，刚刚出来的时候得到个消息，欧空局的布谷鸟号也受到了太阳风的影响，情况比我们还严重。经宣布放弃抢救了。”

施诗：“布谷鸟号？去年发射的那个？？”

江起：“据说是直接影响了供电系统，没救了。”

施诗：“我们也才发射一年多，原本的设计寿命是5年，任务还没完成呢。”

姜琦：“还没放弃就有希望”

施诗：“先抓紧时间吃饭吧。”

江起：“至少我们已经成功对日定向正常充电。这几天呀一关一关的真是够刺激的，我们想到了姿轨控有可能出现异常，却没想到主份接口也坏了。”

施诗：“对了，目前对地定向姿态机动只能靠备机实施。我们还是得把实施策略稍微优化一下。我回去了，你们先吃吧。”

姜琦：“施诗姐！”

江起：“工作狂，我也吃完了”

监控大屏上，卫星轨道参数仍在持续跳动，像一串解不开的密码。金属键盘敲击声骤然密集，屏幕上，本该平稳的绿色曲线突然塌陷成尖锐的断崖，像被无形的剪刀瞬间剪断。

施诗：“反推还是失败”

江起：“只能在等下一次了”

姜琦：“咱是不是能回去休息了。”

施诗：“去吧去吧”

尾端扫过床头柜上的卫星轨道计算草稿纸，将边角卷起的纸页掀得簌簌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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