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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休冥手收紧,明明从他那边离开的时候,身上的伤已经包扎好了,为什么再次见面却又是满身的伤?
这就是——她说的体罚吗?
·赵柯淳·:(段休冥)"至于她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段休冥的脚步在破碎的门槛前微微一顿,目光扫过鹿芊惨白的脸和鹿霖惊惧的眼神.
最后落回鹿秋良身上,唇角勾起一抹冰冷到极致的弧度.
·赵柯淳·:(段休冥)“我会亲自...来问清楚.”
话音落下,他抱着鹿鸣笙,头也不回地踏出了大门.
鹿秋良僵在原地,脸色煞白如纸,伸出的手徒劳地停在半空.
段休冥抱着怀中轻如鸿羽的身体,他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
冷冽的夜风裹挟着雨后的湿气,猛地灌入玄关,吹拂起段休冥额前微乱的碎发.
——也卷起鹿鸣笙散落的发丝,黏在她汗湿苍白的脸颊和肿胀的伤痕上.
她在他臂弯里无意识地瑟缩了一下,紧闭的眼睫剧烈颤抖,干裂的唇瓣溢出破碎的、压抑的痛哼.
段休冥的下颌线绷得更紧,他抱着她,踏下冰冷的石阶.
那辆线条冷硬的黑色宾利如同蛰伏的猛兽,无声地停在阶前.
车门早已被恭敬拉开,司机垂手肃立.
段休冥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俯身,小心地将怀中的人送入温暖的后座.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与他此刻冰冷气场截然相反的轻柔,避开她手臂和大腿最狰狞的鞭伤,托着她后颈的手掌温热而稳定.
鹿鸣笙的身体在接触到柔软座椅的瞬间,紧绷的神经似乎断裂了一瞬,意识彻底滑向昏沉的黑暗.
头无力地歪向一侧,滚烫的额头抵在了冰凉的车窗玻璃上.
段休冥随后坐进她身旁,“砰”地关上车门,将鹿家那令人作呕的浑浊空气彻底隔绝在外.
车厢内瞬间被清冽的雪松皮革冷香和他身上气息包围.
很安心.
·赵柯淳·:(段休冥)“开车,去陈医生的私人医院,VIP通道.”
段休冥的声音低沉平稳,只有眉头一直紧皱.
车子无声而迅疾地滑入夜色.
车里异常安静,只有引擎低沉的轰鸣和鹿鸣笙的呼吸声.
她蜷缩在宽大的座椅角落,身体因剧痛而微微颤抖,即使在昏迷中也蹙着眉头.
冷汗不断从额角渗出,混着脸上的泪痕和未干的血迹,显得狼狈又脆弱.
段休冥的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
昏暗的光线下,她脸颊上那道清晰的五指印如同一个烙印,刺眼得令人烦躁.
他伸出手,指节分明的手指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迟疑,轻轻拂开黏在她伤口旁的一缕湿发.
指尖不经意触碰到她滚烫的皮肤,那灼热的温度让他眉心几不可察地蹙起.
怎么发烧了?
他的视线缓缓下移,掠过她被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却依旧渗出点点猩红的手臂和大腿.
脑海里闪过她几个小时前在医院,明明眉头紧皱却一声不吭地处理玻璃划伤的样子.
这就是她口中的禁闭和反省?
这就是鹿秋良所谓的管教?
这就是鹿家体面下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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