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苍羽的秘密 (2-1)

酒楼的窗棂透进午后的阳光，落在雪姬微蹙的眉头上。苍羽手里转着折扇，语气难得正经了些：“那作乱的音魔，是魔界滋生的魔物。这东西天生对曲子偏执得很，最爱找世间最顶尖的乐者挑战。”

他指了指雪姬手边那架流光溢彩的琴：“你是凤凰神女，凤羽舒神流光琴在你手里能引动天地灵气，音色冠绝六界，自然入了他的眼。”

雪姬恍然点头，又听苍羽补充道：“至于我，”他扬了扬下巴，眼底闪过一丝傲气，“作为鲛人族的鲛人皇，碧波琴的造诣还没遇到过对手。音魔盯上我们俩，倒也不奇怪。”

“只是没想到他手段卑劣，”苍羽的语气沉了沉，“挑战不成，竟用魔音扰乱这城镇的人类，连你也被波及，受了惊吓。”

云澈搂在雪姬腰间的手臂紧了紧，低头在她耳边柔声道：“别怕，已经没事了。炽渊他们追去魔界边境，刚传讯说已经解决了那魔物。”他指尖轻轻拂过她手腕上因魔音留下的淡红印记，眼底还残留着一丝后怕。

雪姬靠在他怀里，感受着那份安稳的暖意，点了点头。她转向苍羽，眼里带着真切的感激：“谢谢你，苍羽。若不是你及时用碧波琴音护住我，我恐怕……”

“说什么谢。”苍羽打断她，折扇“啪”地合上，语气轻快起来，“帮你，我心甘情愿。”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深邃了些，“而且，我还有件关于我身世的事，想告诉你。”

阳光穿过云层，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仿佛有什么尘封已久的秘密，即将随着这午后的风，缓缓揭开。

苍羽说：“雪姬，我和蓝海神女是姐弟，她是我姐姐，我是她的弟弟，不过也差不了几岁，最多两岁，我24岁了，她二十六岁，就跟云澈差不多大。我当时还是少年的时候，被天帝安排到了天宫上给远古之神弹奏曲子，让他安静，冷静下来。这位远古之神大部分时间都是暴躁的，脾气不好，凶狠，给天宫造成了很多很多的麻烦。所以天帝派我来协助你，跟你一起弹奏曲子，你还是用你的凤羽流光舒神琴弹奏，其实我和雪姬很久以前都认识了，千年前，我还只是一个鲛人族的王子，只有19岁的样子，那个时候你17岁，很可爱，还很漂亮美丽。

你每天都在弹奏舒神琴，我就在旁边协助你，帮助你。有时候那个远古之神发怒了，也就是因为不小心弹错了一个音调，他就发火的想要惩罚你。我每次都是被你顶罪，替你被关进了天牢，承受着冰冷的铁钩穿透了琵琶骨，脚裸，被关在哪里一个月。经常你带着补血疗伤的药物来看我。我不想你有危险，不想让天帝处罚你，所以让你离开。你还是冒着危险来给我服用丹药减轻我的痛苦。我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决定想要守护你，保护你一辈子。只要你没事，我受点苦，受点疼痛没什么的，只要你好好的。”

雪姬惊讶的看着苍羽，没想到自己跟他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她看着苍羽半天说不出来话，这些记忆好像很模糊，但是依稀记起来了一点点，有一个蓝发清秀俊俏的少年每天都陪着我，跟我一起弹琴，有时候还一起研究琴曲，琴谱等等。他还被天帝派去的天关在天牢里面，每天被冰冷锋利的铁钩穿透了琵琶骨，和脚裸，手腕，那种感觉好痛，好痛。但是他愿意为了我，什么都愿意做。

雪姬有些震惊的流淌出了眼泪，云澈看着搂着雪姬认真的看着苍羽，问道：“是真的吗，苍羽，当时我们没有见到雪姬，遇到雪姬，都是你陪伴雪姬一千年。”

苍羽点点头继续的说道：“其实那时候我不觉得有多辛苦，有多疼痛。至少我喜欢的女孩，我爱着的女孩她没事就好。之后我不得不和她分开了一千多年，这一千年我对她的感情一直都没有变，我只想变强，变得非常强大，好好真正的站在她的面前，拥抱她，可以保护她，深爱她。雪姬，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吗？”

雪姬这会儿，眼泪都流淌出来了，这种被守护的感觉，她有些模糊，但是依稀有点点印象，她有点矛盾，说道：“苍羽，我愿意接受你的感情，不过我需要一点时间来恢复记忆，太遥远了，我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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