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出了问题。
她去网上查了很多关于梦游和幻觉的资料,越查越觉得自己的症状和上面描述的很像。
“肯定是太累了,”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等安阳逸不忙了,我们去度假,好好放松一下,就没事了。”
她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这只是暂时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底布满了红血丝,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像一个被吓坏了的孩子。
***那天晚上,方绫渃又在客厅的沙发上醒来了。
这一次,客厅的灯是开着的,暖黄色的光线照在地板上,却显得格外阴森。
她身上没有盖毯子,裸露的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坐起身,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正准备起身回卧室,忽然看到茶几上放着一个东西——
一个银质的妆奁,边角磨损,上面刻着缠枝莲纹,正是她在安家老太太房间里看到的那个!
方绫渃的心脏猛地一缩,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
那个妆奁明明留在了安府,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去碰那个妆奁,手指刚要碰到,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幽怨而悲伤:
“他终究是不爱我的……”
方绫渃猛地回头,客厅的门口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可当她转回头时,茶几上的银质妆奁忽然打开了,里面没有照片,没有口红,只有一滩暗红色的液体,像血一样。
正慢慢溢出来,顺着茶几的边缘往下滴,在地板上汇成一条小小的血河。
“啊!”她吓得尖叫起来,连滚带爬地冲进卧室,锁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浑身抖得像筛糠。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一下,又一下,缓慢而执着。
“谁……谁啊?”方绫渃的声音带着哭腔,几乎不成调。
没有人回答。敲门声还在继续,越来越响,越来越急,像是要把门砸开。
紧接着,她听到了指甲刮擦门板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像是在切割她的神经。
“别敲了!别敲了!”方绫渃抱着头,痛苦地大喊。
就在这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安阳逸”三个字。
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方绫渃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抓起手机:“阳逸!救我!快来救我!”
“老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电话那头,安阳逸的声音带着焦急和惊慌。
“她来了!她找到这里来了!”方绫渃的声音发颤,“那个女人!穿旗袍的女人!她就在门外!”
“老婆,你冷静点!”
安阳逸的声音带着安抚的力量,“你听我说,家里就你一个人,没有什么女人,肯定是你看错了,听错了!”
“不!是真的!她就在门外!她在敲门!她在刮门!”
方绫渃的情绪越来越激动,“阳逸,我好害怕!你快回来!求求你,快回来!”
“好,好,我马上回去!”
安阳逸的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绫渃,你听着,把门锁好,不要开门,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开门!
我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方绫渃抱着手机,蜷缩在门后的角落里,听着门外越来越急的敲门声和刮擦声,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安阳逸回来,也不知道那个门外的女人,到底想对她做什么。
她只知道,自己快要撑不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和刮擦声忽然停了。
客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连窗外的海浪声都消失了。
方绫渃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心脏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客厅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慢慢朝着卧室的方向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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