斡难河的冰面上,血腥味还没被寒风吹散,冒顿抱着昏死的汉女刚消失在 远方,左右大将朴氏缇和波里耶就彻底卸下了“稳重”的假面,露出了草原悍将骨子里的嗜血本性。
“老东西,阏氏都能把丁零人剁成肉泥,你要是跟绵羊似的,可别说是单于的左将!”波里耶勒住马,络腮胡里沾着的血珠冻成了冰碴,他拍了拍腰间双弯刀的刀柄,眼底闪着兴奋的光。话音刚落,他双腿一夹马腹,像道黑色闪电冲进还没来得及逃跑的丁零人群里——右手弯刀横扫,一个试图反抗的丁零汉子脖颈瞬间被划开,鲜血喷溅在冰面上,冒着白气;左手刀紧接着下劈,另一个人的肩胛骨被劈成两半,惨叫着倒在地上。
周围的丁零人慌了,有的举着短刀乱挥,有的转身就跑,可在波里耶面前,这些反抗都像孩童的闹剧。他是冒顿麾下武力最强的将领,当年跟着冒顿杀头曼、破东胡,凭的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狠劲。只见他突然勒住马,将两把弯刀交叉叠成剪刀状,朝着扎堆的人群狠狠劈下——“咔嚓”一声,两颗头颅连带着半条胳膊滚落在冰上,残肢溅起的血沫沾了他一身,他却毫不在意,反而伸出舌头舔了舔刀尖的血,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调转马头又冲向另一群人。
朴氏缇在一旁看得眼热,他扯着嗓子喊:“这阏氏哪是汉人?分明是咱们胡人骨子里的狼崽!”说着,他抽出弯刀,左手还攥着条浸过油脂的长鞭,双腿一蹬马镫,也冲进了人群。他比波里耶更懂“虐杀”的乐趣——长鞭先甩出去,缠住一个丁零人的脚踝,猛地向后拽,那人摔在冰上滑行几米,还没爬起来,朴氏缇的弯刀已经砍进了他的后腰;遇到想躲的,他就用长鞭缠住对方的脖子,硬生生将人拽到马前,再用弯刀慢悠悠割开对方的喉咙,听着对方的惨叫,他笑得格外畅快。
不过半个时辰,斡难河的冰面就铺满了尸体,鲜血顺着冰缝往下渗,冻成了暗红色的冰碴。朴氏缇和波里耶聚在尸体堆旁,拍着彼此的肩膀哈哈大笑,马靴踩在碎肉上发出“咯吱”的声响,在死寂的草原上格外刺耳——对他们来说,这场屠杀不是“复仇”,而是“玩乐”,是身为强者对弱者的碾压,是最值得炫耀的“成就”。
夜幕彻底笼罩草原时,南地的王帐里却亮如白昼。两个穿着兽皮袄的医官跪在皮榻旁,手里拿着草药和绷带,额头上满是冷汗,小心翼翼地给榻上的汉女处理伤口。她的后背血肉模糊,五个深可见骨的血洞还在渗血,那是被丁零女人用小刀捅出来的,最深的一个差点刺穿肺腑。
冒顿坐在榻边的矮凳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汉女冰凉的手背,眼神看似平静,可攥紧的拳头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他想起白天士卒说的话——“汉女杀得浑身是血,都没人样了”,想起冰面上的残肢碎肉,想起汉女昏死前吐给他的半只鼻子、摊开的那对眼珠。一个丁零下户都敢如此欺辱他的阏氏,可见这些杂胡根本没把他这个单于放在眼里。
“开春就征丁零。”冒顿在心里冷冷盘算,指尖的力道不自觉加重,汉女的手被他捏得微微发白,他又赶紧松了松,眼神软了下来——比起征伐,他更想让怀里的女人快点醒来,哪怕只是睁开眼看看他,哪怕只是抬手摸摸他的胡茬。
可汉女依旧闭着眼,脸色苍白得像张纸,连呼吸都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冒顿心里清楚,她这次是真的拼了命,若不是那柄银鞘小刀,若不是她骨子里的狠劲,她早就成了冰面上的一具尸体。
他想起自己以前宠过的那些女人——有的只会缠着他要珠宝,有的为了让自己的儿子上位,暗地里耍尽阴谋;她们待在他身边,图的是王权,是富贵,是“单于女人”的名分,从没有一个人,会像汉女这样,为了活下去拼命,为了他的尊严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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