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迷雾深处 (2-1)

审讯室里，老刑警低着头，双手被铐在桌下。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显露出深深的疲惫与悔恨。

“周启明在哪？”沈砚的声音低沉而冰冷。

老刑警抬起头，嘴角挂着一丝苦笑，“你们抓不到他的，他比你们想象的更狡猾。”

林澜将一张照片推到他面前——那是港口监控拍下的周启明与刀疤强交谈的画面。

“你帮他传递情报多久了？”林澜问。

“三年。”老刑警闭上眼睛，“一开始只是帮他打听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后来……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为什么帮他？”沈砚追问。

“因为钱。”老刑警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欠了赌债，老婆又生病，他给的钱足够解决一切。”

林澜和沈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复杂的情绪——愤怒、失望，还有一丝惋惜。

“周启明的下一个目标是什么？”沈砚继续问。

老刑警沉默了很久，最终开口，“他打算在下周将一批货通过国际机场运往境外，那是他最后的机会。”

“货在哪里？”林澜追问。

“在一个废弃的造船厂。”老刑警说，“但具体位置只有他自己知道。”

得到这个重要线索后，警方立即展开调查。废弃造船厂位于城市的东南角，早已被荒草吞没，只剩下几座破败的厂房和生锈的船台。

沈砚和林澜带着几名队员潜入造船厂，仔细搜查每一个角落。突然，林澜在一座厂房的地板下发现了一个暗格，里面有一个金属箱。

“找到了。”林澜轻声说。

沈砚打开箱子，里面是几本伪造的护照、大量现金，以及一张飞往境外的机票，持有人正是周启明，日期是三天后。

“看来他要亲自押送最后一批货。”沈砚说。

“我们不能给他这个机会。”林澜坚定地说。

回到队里，队长立即召开紧急会议，部署抓捕行动。警方决定在机场设伏，等周启明准备登机时将其抓获。

行动当天，沈砚和林澜伪装成机场工作人员，密切监视着每一个进出港的旅客。林澜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心跳不由得加快。

“看到他了。”沈砚低声说。

不远处，周启明正推着行李车，神色从容地走向安检口。他戴着墨镜，穿着一件灰色风衣，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商务旅客。

“行动。”队长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

沈砚和林澜同时行动，从两侧包抄过去。就在周启明准备将行李放入安检机时，沈砚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周启明，你被捕了。”沈砚冷声说。

周启明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丝冷笑，“你们以为抓到我就结束了？”

“至少你再也不能害人了。”林澜说。

然而，就在周启明被押往机场警务室的途中，他突然挣脱了警员的控制，冲向紧急出口。沈砚反应迅速，立即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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