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新搭档

凌晨四点半，缉毒支队的灯还亮着。

雨水顺着窗檐滴落，像无数细小的鼓点，敲在沈砚的耳膜里。

“沈砚，这是你新搭档，林澜。”

队长把一叠档案放在桌上，语气不容置疑。

沈砚抬头，看见一个穿黑色冲锋衣的女孩站在门口。短发，眼神冷静，手里提着一个旧帆布包。她的鞋子还沾着泥，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

“以后行动，你们俩一组。”队长顿了顿，“先把这份案卷看完，两小时后开会。”

林澜点了点头，没多说话，径直坐在沈砚对面，翻开档案。

沈砚注意到，她翻页的速度很快，却能在关键信息上停顿，做简短的标注。这是老队员才有的习惯。

案卷内容很简单：三个月内，南城出现一批新型合成毒品，源头未知，但交易频繁。唯一的线索是一个外号叫“灰鱼”的中间人。

“你之前接触过这种类型的案子吗？”沈砚问。

“没有。”林澜的声音很轻，却不拖泥带水，“但我知道，这种货一旦流入学校，后果比传统毒品更糟。”

沈砚挑眉，没再说话。他向来不喜欢和新搭档废话，尤其是在行动前。但林澜的眼神让他觉得，这个人不只是嘴上说说。

六点整，会议室里坐满了人。队长分配任务：一组负责外围监控，二组负责跟踪“灰鱼”，沈砚和林澜则假扮买家，引蛇出洞。

“你们的身份资料已经备好。”队长把两个新证件推过来，“记住，交易地点在旧码头，环境复杂，随时可能有变。”

行动在夜色的掩护下展开。

旧码头空荡而潮湿，生锈的铁皮在风中发出吱呀声。沈砚走在前面，林澜跟在半步之后，保持着职业距离。

十点整，一个瘦削的男人出现，戴着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

“货呢？”沈砚压低声音。

男人眯起眼，打量他们，“钱呢？”

林澜把黑色旅行包放在地上，拉开拉链，露出一沓沓钞票。男人的眼神闪过一丝贪婪，刚要伸手，沈砚已经握住了腰间的枪。

“别动。”他低声说。

几乎同时，周围的集装箱后冲出几名队员，将“灰鱼”按倒在地。

林澜迅速上前，用手铐扣住他的手腕，动作干脆利落。

回到队里，“灰鱼”被送进审讯室。

沈砚摘下耳机，转头看向林澜，“你刚才那一下铐得不错。”

林澜淡淡一笑，“下次你别抢我台词。”

沈砚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这个新搭档，似乎比他想象的要有趣得多。

回到办公室，雨还没停。

沈砚把湿漉漉的外套挂在椅背上，翻着“灰鱼”的初步口供。林澜则在一旁整理现场照片，将每一张都按时间顺序排好。

“他嘴很硬。”

沈砚说，“但眼神里有破绽。”

林澜抬眼，“你打算用什么方法撬开？”

“老办法。”沈砚笑了笑，“让他以为自己还有机会。”

两人对视一秒，默契地点了点头。外面的雨声像为他们的第一次合作画上了一个短暂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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