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看着孙权真诚的笑容,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融化。他沉默了几秒,轻轻“嗯”了一声。
从那以后,两人几乎形影不离。每天早上,孙权会提前到教室,帮澜占好靠窗的位置,带一份温热的早餐;澜会把自己整理的笔记,悄悄放在孙权的桌上,上面还会标注出重点难点。中午吃饭的时候,两人会一起去食堂,孙权喜欢吃清淡的菜,澜总会把自己碗里的青菜夹给他;澜不太喜欢吃甜食,却会陪孙权去学校门口的甜品店,看着他吃草莓蛋糕,自己则点一杯无糖的奶茶。
班里的同学都看出了两人之间不一样的氛围,偶尔会有人起哄,说他们俩关系真好。每次听到这些,孙权都会脸红,澜则会皱着眉,把起哄的人赶走,却不会否认两人的关系。
孙尚香看着两人越来越好,心里比谁都开心。有次她偷偷问孙权:“二哥,你是不是喜欢澜啊?”
孙权的脸瞬间红透了,结巴着说:“我……我没有。”
“还说没有,”孙尚香笑着调侃道,“你看他的眼神,都快冒星星了!再说了,澜对你也不一样啊,他从来不会对别人这么好。”
孙权没再反驳,心里却悄悄承认了——他好像真的喜欢上澜了,喜欢他的清冷,喜欢他的温柔,喜欢他认真的样子,喜欢他所有的一切。可他不敢说出来,怕自己是自作多情,怕说了之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澜其实也有同样的心思。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孙权了,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孙权;看到好吃的东西,会下意识地想给孙权带一份;看到孙权和别的男生说话,心里会莫名的不舒服。他知道自己对孙权的感情,已经超出了朋友的界限,可他不敢说——他怕自己不够好,怕孙权会嫌弃他,怕这份感情会给孙权带来麻烦。
两人就这样,怀着同样的心思,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这份感情,谁都不敢先捅破那层窗户纸。
十二月的一天,下起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把整个校园都染成了白色。
那天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老师让大家自由活动。孙权和澜一起坐在操场边的看台上,看着同学们在雪地里打闹。
“冷吗?”澜突然问。他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递给孙权,“戴上吧,别着凉了。”
孙权看着澜递过来的围巾,上面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心里暖暖的。“你不冷吗?”
“我不冷。”澜摇摇头,把围巾往他手里塞了塞。
孙权接过围巾,绕在脖子上,一股淡淡的皂角香扑面而来,和澜身上的味道一样。他看着澜冻得有些发红的耳朵,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耳朵:“你的耳朵都冻红了,还说不冷。”
澜的身体瞬间僵住。孙权的指尖很暖,碰到他耳朵的时候,像有电流穿过,让他的心跳瞬间快了几分。他侧过头看孙权,正好对上他的目光——孙权的眼睛很亮,像盛满了星光,里面清晰地映着他的身影。
“孙权,”澜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有话想对你说。”
孙权的心跳也漏了一拍,他看着澜,轻轻“嗯”了一声。
“我……”澜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我好像喜欢你。不是朋友之间的喜欢,是想和你一直在一起的那种喜欢。我知道我可能不够好,也不知道你是不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孙权打断了。“我也是。”孙权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澜,我也喜欢你,很久了。”
澜愣住了,他看着孙权泛红的眼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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