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练功 (2-1)

郑越岑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肚子，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学就学呗，先糊弄过去，等这什么“阴阳腿”传人放松警惕，她郑越岑照样能溜之大吉。

李喜莲仿佛看穿了她的小心思，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李喜莲：好啊

说完她，向一旁的桌子走去，拉开抽屉，拿出了一套衣服，和两个黑色的条状物，扔给了某人，小郑穿上那练功服，那黑色的是两个沙袋，一个有四五斤重，某人差点被它又砸躺下。

李喜莲：沙袋套脚脖子上，以后什么时候都不许摘，吃饭睡觉也得带着，然后跟我出来

穿戴好后，小岑只觉得浇灌了铅，走路一颤一颤的，抬不起来脚，她磨磨蹭蹭地跟着李喜莲走出那间简陋的屋子。外面是个不大的院子，有一圈矮墙围着，中间的院门关着，脚下是土地。

李喜莲：站到这里。

李喜莲指着院子中央一块相对平整的土地。

郑越岑站定，心里嘀咕：这是要干嘛？表演胸口碎大石？

李喜莲：练武先练桩，根基不稳，一切都是花架子。

李喜莲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李喜莲：今天，就学扎马步

“马步？”林雨涵松了口气，不就是蹲着嘛，电视里见多了，看起来也不难，两腿随意分开，膝盖微弯，松松垮垮地做了个样子。

李喜莲嘴角似乎勾起一丝极淡的、近乎嘲讽的弧度。她走到林雨涵面前，眼神锐利如刀，扫过她的下盘。

李喜莲：脚！

李喜莲低喝一声，脚尖闪电般点出，精准地踢在林雨涵左脚内侧踝骨上方一寸处。力道不重，却带着一股奇异的穿透力，酸麻感瞬间窜上小腿。

李喜莲：两脚平行，与肩同宽，脚尖朝前，不许内八外八。

郑越岑“嘶”了一声，赶紧调整脚的位置

李喜莲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细长的竹条，轻轻点在林雨涵微微前倾的膝盖上。

李喜莲：过脚尖了，膝盖不能超过脚尖，大腿放平，与地面平行。腰，给我挺直了。背，沉下去。头，顶起来，目视前方！”

竹条像长了眼睛，每一次点出都精准地落在林雨涵姿势错误的地方。

膝盖弯得不够，啪！一声轻响，小腿肚子上就是一道火辣辣的麻痕

屁股撅高了，啪！竹条咬在身后，激得她浑身一激灵；腰塌了——啪！竹条不轻不重地敲在腰椎上，疼得她倒抽凉气；头低下了——啪！竹条几乎擦着她的头皮掠过，带着凌厉的风声。

李喜莲的声音冰冷

李喜莲：低点！再低点！

李喜莲：膝盖！膝盖！说过多少次了！

李喜莲：晃什么晃？

李喜莲：呼吸！给我稳住呼吸！别跟快断气了似的！

郑越岑感觉自己像个提线木偶，被那根该死的竹条操控着，不到一分钟，她就开始理解什么叫“度秒如年”。

大腿的肌肉像是被点燃了，又酸又胀，火烧火燎地疼，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小腿绷得像石头，脚底板死死抠着粗糙的土地，硌得生疼。腰背挺得笔直，每一块肌肉都绷紧到了极限，仿佛随时会断裂。汗水像开了闸的小溪，瞬间浸透了她的后背和额发，大颗大颗地顺着下巴、鼻尖往下滴，砸在脚下的水泥地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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