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暗影初现 (2-1)

我坐在偏殿里，指尖轻轻摩挲着案上的茶盏。春桃已经禀报过，林婉柔的侍女已经在宫门外候着了。

“娘娘，人到了。”春桃低声禀道。

我点头，语气平静：“请她进来。”

春桃应声退下，脚步声渐远。我望着烛火摇曳，心中一片清明。谢云辞昨晚留下的密信还在我袖中，那是礼部侍郎亲笔所写，字迹工整却透着几分急切，提及兵部调动，又提到太子登基一事。如今林婉柔的侍女深夜来东宫，恐怕不是偶然。

门帘轻响，一个身影低头走了进来，步伐轻缓却略显迟疑。

我抬眼望去，是林婉柔身边最得力的侍女——小莲。

她一进门便跪下叩首，声音低沉：“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我淡淡一笑：“不必多礼，坐吧。”

她迟疑了一下，才缓缓起身，在我对面坐下。动作拘谨，连茶盏都不敢碰。

我亲自替她斟了一杯茶，递过去：“林姑娘这几日身子可好？听说前些日子受了些风寒。”

她接过茶盏，手指微微发抖，点了点头：“多谢娘娘关心，我家姑娘已无大碍。”

我笑了笑，没有接话，只静静看着她。她不敢与我对视，目光落在茶盏上，似乎想从那点水光中看出什么答案来。

我端起自己的茶盏，轻啜一口，忽然开口：“你家主子近来，是不是常与外人往来？”

她猛地一颤，茶水洒出几滴，溅在衣襟上。

我放下茶盏，声音依旧温和：“你若不愿说，我也不会强求。只是……若牵涉皇权更迭之事，那便是大罪。”

她脸色瞬间惨白，嘴唇哆嗦了几下，却说不出一句话。

我靠回椅背，目光沉静：“你今夜来此，不只是为了传话吧？”

她终于抬起头，眼中带着几分惊惧：“娘娘……奴婢不知您在说什么。”

我轻笑一声：“你不知道？那你为何一进殿就紧张成这样？”

她咬紧嘴唇，双手死死攥住衣角，仿佛要把布料撕碎。

我看她这般模样，心里已有七分把握。林婉柔果然在暗中谋划些什么，而这个人，不过是她的棋子罢了。

我缓缓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小莲，你是聪明人。我知道你不过是个侍女，未必知情太多。但若你执意隐瞒，那我就只能将你扣押，待查清一切后再定夺。”

她终于忍不住，眼中泛起泪光：“娘娘恕罪！奴婢……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看着她，神色未变：“那你告诉我，林婉柔近日可曾见过黑衣女子？”

她猛地一震，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骨头般瘫软下来。

我知道自己猜对了。

“你们到底在图谋什么？”我继续追问，语气依旧不疾不徐，却像一根绳索，一点点收紧。

她终于崩溃，猛然站起身，打翻了桌上的茶盏，碎片散落一地。

“娘娘恕罪！”她几乎是喊出来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只是奉命行事！”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踉跄着冲向殿门。

我没有阻拦，只轻轻抬手。

门外早已等候多时的春桃立刻带人迎了上去，将她拦下。

“搜身。”我淡淡下令。

春桃点头，两名宫女上前，仔细搜查她的衣物。很快，一封密信从她袖中取出，呈到我面前。

我接过一看，眉头紧皱。

信中提及兵部调兵三万，七日内完成部署，另有一句“太子之位，非你莫属”，落款赫然是礼部侍郎。

我将信折好，放在桌上，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莲。

“林婉柔，果然不甘寂寞。”我轻声道。

春桃在一旁低声问道：“娘娘，如何处置她？”

我沉吟片刻：“软禁起来，不得与任何人接触。另外，封锁消息，任何人不得出入东宫。”

“是。”春桃领命退下。

我站在殿中，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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