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祐给文归包扎伤口的手顿了顿,指尖的灵力差点岔了气。
张师兄的话像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在他心里漾开圈圈涟漪。
他偷偷抬眼,正撞见文归瞪过来的目光,那眼神里带着羞恼,却没多少真生气的意思。
“谁跟他欢喜冤家?”文归猛地抽回手,却牵动了伤口,疼得“嘶”了一声,
“他就是个行走的麻烦制造机,专门来妨碍我的!”
宋白祐连忙按住她的手腕,语气带着无奈:“别动,伤口还没好。”
他重新运起灵力,柔和的木系灵力缓缓注入她的伤口,带来一阵清凉的痒意。
“他说笑呢,你别往心里去。”
文归别过脸,不再说话,耳根却悄悄泛起了红晕。
张辉看得直乐,嗑着瓜子转身出去了,临走前还冲宋白祐挤了挤眼睛,留下满屋子若有若无的尴尬。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宋白祐专注地给她处理伤口,指尖偶尔触碰到她细腻的皮肤,总能感觉到一阵细微的颤抖。
他忽然发现,文归的手腕很细,仿佛轻轻一捏就会碎掉,可她做的事,却比谁都胆大。
“为什么总想着死?”
宋白祐忍不住问,声音很轻。
“幽清谷不好吗?这里有自由的风,有好看的花,还有……还有关心你的人。”
文归的肩膀僵了僵,沉默了很久,久到宋白祐以为她不会回答时,才听见她低低的声音:“这里再好,也不是我的家。”
“你的家在哪里?”
“很远很远的地方,”文归的声音带着一丝茫然。
“那里没有修仙,没有妖兽,有会飞的铁鸟,有能说话的方块……说了你也不懂。”
宋白祐确实不懂,但他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孤独。
他想起自己在宋家的日子,虽然锦衣玉食,却总觉得像被困在精致的笼子里,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或许和文归此刻的心情有些相似。
“就算不是家,”
他轻声说,“也可以慢慢变成家。”
文归猛地回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藏着泪光:“真的吗?”
“嗯,”宋白祐认真点头,
“你看,我以前也觉得宋家不是我的家,现在来了幽清谷,觉得这里很好。”
他顿了顿,鼓起勇气补充道,“而且……这里有我。”
文归愣住了,看着他认真的眼睛,心脏忽然跳得飞快。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低下头,闷闷地说:“伤口好了,我回去了。”
说完,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连自己带来的药篓都忘了带。
宋白祐看着她慌乱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来,拿起药篓追了出去:“师姐,你的药篓忘带了!”
日子在这样鸡飞狗跳又温馨的日常里悄然流逝。
文归的作死计划依旧在进行,却明显收敛了许多。
她不再去找剧毒的植物和危险的妖兽,转而研究起了各种“安全的死法”——比如躺在雪地里等冻僵,结果被宋白祐裹成粽子拖回屋里;
比如绝食三天想饿死自己,结果被宋白祐做的灵鱼羹馋得破功。
宋白祐知道她心里的执念,没有再强硬地阻止,只是默默地陪在她身边。
她去雪地,他就带着暖炉跟着;她绝食,他就变着花样做她爱吃的东西;
她半夜偷偷溜出去看星星(其实是想等陨石砸下来),他就搬个凳子坐在她旁边,给她讲天上的星座故事。
“你看那三颗连在一起的星星,像不像一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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