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寒暑交替,转眼又是一年春秋。
这一年里,霍雨浩的生活规律得近乎刻板,却又充满了蓬勃的生机与希望。
每一个清晨,无论风雨,他都会雷打不动地出现在西苑那片小小的空地上,迎着晨曦或薄雾,运转《先天功》。他的根基被打磨得越发坚实,十级的魂力瓶颈仿佛一个被不断锤炼加压的容器,虽然未曾突破,但其内蕴的底蕴之深厚,已远超寻常魂师。他的精神力在灵眸和功法的双重滋养下,更是悄然增长,感知变得愈发敏锐。
每一个午后,他都会推着那辆熟悉的小车,出现在星罗城的街角。“雨浩烤鱼”已然成了那块区域的一个小招牌,甚至有些远道而来的食客会专门寻来。他的烤鱼手艺愈发纯熟,对火候和香料的掌控已臻化境。价格依旧,顾客却络绎不绝。
每一个夜晚,他都会在灶台前细心为母亲熬煮药汤。药香早已取代了以往小屋中清冷贫瘠的气息。他看着母亲霍云儿苍白的脸颊日渐红润,眉宇间的愁苦被温和的笑意取代,眼神也越来越亮,心中便充满了无尽的满足感。
霍云儿的身体在药物的持续调理和营养跟上的情况下,好了太多。身体的好转,也带来了心态的转变。她不再终日望着主院方向发呆,而是开始精心打理这个小家,为儿子缝制更舒适的衣物,准备虽简单却营养的餐食。她亲眼看着儿子是如何用那尚且稚嫩的肩膀,一点一点扛起了这个家,如何用他的汗水和智慧,将他们从绝望的边缘拉回,走向温饱甚至小康。
儿子沉稳的眼神、偶尔提及外界时的向往,以及那双日益明亮、洞察世事的灵眸,都不断地冲击着她心中那份对白虎公爵虚无缥缈的眷恋。她终于明白,那个男人给予她们的,只有漠视和苦难,而真正给予她温暖和未来的,是眼前这个她一手带大的孩子。
一天晚上,霍雨浩照例端来药汤。霍云儿没有立刻喝,而是拉着他坐下,眼神温柔而坚定地看着他:“浩儿,你上次说…想离开这里,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娘想好了,我们走吧。”
霍雨浩一愣,随即眼中爆发出巨大的惊喜:“娘!您…您真的同意了?”
霍云儿伸手,轻轻抚摸儿子越发棱角分明的脸颊,眼中含着泪光,却带着笑:“嗯,同意了。娘想通了,守在这里等一个永远不会回头看我们一眼的人,太傻了。我的浩儿有那么大的本事,有那么好的未来,娘不能再拖你的后腿,不能再把你困在这个吃人的地方了。”
“娘!您说什么呢!”霍雨浩反手握住母亲粗糙却温暖的手,急切地道,“您从来没有拖过后腿!没有您,就没有我。在雨浩心里,不管长到多大,有多厉害,永远都是您的孩子,是需要您的小孩子。”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真诚,听得霍云儿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却是无比欣慰幸福的泪水。
母子二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离开的计划,终于提上了日程。
与此同时,霍雨浩与许久久的友谊也在这一年的往来中愈发深厚。许久久欣赏他的独立和才华,霍雨浩感激她的赏识与维护。两人偶尔的闲聊范围也逐渐扩大,从烤鱼的火候谈到星罗城的趣闻,有时甚至会讨论一些简单的魂师理论(虽然霍雨浩隐藏了大部分实力)。
一次,许久久在等待烤鱼时,看到街边乐坊有人抱琴而过,随口感慨了一句:“琴音清心,倒是雅致。”
霍雨浩正在撒料的手微微一顿,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向往,轻声道:“是啊…若能亲手抚琴,奏一曲清音,想必是极好的事情。”他脑海中那部《七绝琴谱》再次浮现,那种空有宝山而无门得入的感觉让他心里痒痒的,忍不住发出了这句感慨。说完他便继续忙碌,并未多想。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许久久将这句话记在了心里。
不久后,恰逢霍雨浩十一岁生日。他并未声张,依旧如常出摊。然而这天下午,一辆装饰雅致、带有皇室徽记的马车却径直驶到了他那不起眼的烤鱼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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