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心

晚风吹过玻璃幕墙，带着维港的咸湿气息，也带着两个人之间，刚刚发芽的、关于“慢慢来”的约定。

两人并肩走在人行道上，脚步声和远处的车流声混在一起。

温知秋踢开脚边一颗小石子，侧头看骆嘉昀

温知秋：骆律，我有个问题。

骆嘉昀偏过头，眼睫毛垂下的样子格外温柔，

骆嘉昀：你问。

温知秋：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啊？

温知秋指尖攥了攥包带，声音比刚才轻了点，

温知秋：不会是入职那天吧？

骆嘉昀脚步顿了顿，转过身直视她，眼底映着街边商铺的暖光，

骆嘉昀：再猜，比你想象得要更早。

温知秋：更早？

温知秋愣了愣，下意识追问

温知秋：总不能是面试那天吧？

骆嘉昀却摇了摇头，嘴角勾出点浅笑，

骆嘉昀：再早一点。

温知秋愣了下，脚步慢了半拍

温知秋：更早？是我进律所之后，还是之前？我记得进所前咱们好像没见过吧？

骆嘉昀：见过。

骆嘉昀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她脸上，

骆嘉昀：棠梨村的法律援助，你还记得吗？我当时作为合作律所的律师，也去了。

温知秋眼睛一下子睁大

温知秋：那个时候？我怎么没印象！我记得当时一起去的律师都挺忙的，我跟他们基本没怎么说话，更别说跟你了——我连你当时在不在都没注意到。

骆嘉昀：你当然没注意到，

骆嘉昀忍不住笑了笑，

骆嘉昀：你那时候满脑子都是帮老乡看合同，蹲在台阶上跟老奶奶说话，语速又快又认真，头发被风吹得乱了也不管，手里还攥着个笔记本，记东西的时候笔尖都快戳到纸里去了。

温知秋脸颊有点发烫

温知秋：我那时候是不是特傻？现在想起来，第一次做法律援助，紧张得不行，连跟前辈打招呼都不敢。可我真没记得有你啊，你当时跟我说话了吗？

骆嘉昀笑着摇头，看来她是真忘了。

骆嘉昀：我对你印象很深刻，加班到最晚，淋着雨还要去办公室看卷宗。

温知秋不敢相信，

温知秋：就因为这个？这不是应该的吗，我还以为你是进了律所，看我做事还算认真才……

骆嘉昀：我那个时候没直接跟你说我见过你，是觉得没必要，直到后来看你做案子越来越稳，才发现早就不是‘记下来’那么简单了。而且……

而且她投简历，也是骆嘉昀拜托的他们导师，要不然温知秋还没有信心投简历呢。

温知秋：而且什么？

骆嘉昀止住了，连忙摆手。

骆嘉昀：而且你很漂亮……

温知秋咬了咬唇，小声说，

温知秋：你，你身边的人都挺漂亮的。

骆嘉昀往前走了一步，跟她并肩，

骆嘉昀：我见过太多精致的人，却只有你，在那样狼狈又嘈杂的环境里，后来在律所看到你递简历，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还是那双认真的眼睛，我怎么可能忘得掉？

温知秋：可我那时候都没跟你说过话，你怎么就……

骆嘉昀：没说话，不代表没看见，从村里那个下午开始，我就记住你了。后来你进所，看着你一点点成长，才发现这份记住，早就变成了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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