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婧姝:那公子,你可知道,为何我总能洞察你心中所想?
宫远徵:那还用说,自然是因为我们静姝最为聪慧。
少年笑容洋溢,满脸的自得与满足。
薛婧姝:不对,身处高位者,无不深藏不露。切莫让人从你一言一行,一餐一食间,窥见你内心深处。
少年的手段固然令人敬畏,他却似那不断流逝的沙漏,无时无刻不在流露真我。静姝轻轻挽起他的臂膀,笑靥如花,调侃道:
薛婧姝:公子啊,你就是那沙漏,点滴心思都流泻出来,却还不自知。我早已将你的心握于掌中。
少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却仍旧嘴硬回应。
宫远徵:那也只是对你而已。
从前,从未有人敢如此大胆猜测他的心思。
今日天朗气清,风和日丽,静姝却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宛如一只可爱的毛球。江南水乡长大的她,实在难以抵御这刺骨的寒冷。少年见她即便身着白狐裘,衣裙也镶满了兔毛,连鞋边都细心缝制,不禁心生怜爱。在这严冬时节,她的打扮早已摒弃了入宫之初的清雅妩媚,反而越发热衷于厚重暖和,活脱脱一个圆滚滚的糯米团子。
宫远徵:你既然如此畏寒,不如还是别去了。让下人代为送去便是。
静姝娇嗔地白了他一眼,认真地教导起来:
薛婧姝:她们既是我们亲嫂嫂,又是长辈,如今一切都为盖棺定论,一同伤病在床,我们理应前去探望。公子不必非得陪我同去,今日不是还有新的布防图要商议吗?公子也该去听听才是。
宫远徵:有哥哥在,我不去也罢。再说,她们心机深沉,我担心你孤身一人会吃亏。
少年的关怀如同春日暖阳,温暖了她的心房。
她也不再劝解,指挥着少年带上物品出门而去。府中下人们都看得分明,这位薛姑娘已然将徵公子牢牢掌握,运用自如。
角宫之中,
上官浅躺在床上,床边小桌上放置着药碗与人参。她试图用受伤的手指拿起药碗,却因夹棍之刑留下的青紫伤痕而疼痛难忍,连简单的动作都让她颤抖不止,冷气倒吸。
二人进门便目睹了这令人心疼的一幕。
薛婧姝:嫂嫂莫要再动了,让我来服侍你吧。
少年为她脱下白狐裘,随她越过屏风,掀开珠帘,走到上官浅的床畔。
薛婧姝:嫂嫂此次受苦了,可得好好休养,女子容颜至关重要,万万不能留下疤痕。
她接过少年手中的锦盒,继续说道:
薛婧姝:这是上元节那日,我们外出赏灯时为嫂嫂挑选的礼物。
上官浅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们竟然还能记得为她带礼物。她偷偷打量着二人,感激地说:
上官浅:我如今这副模样,妹妹还愿意来看望,真是让我不知该如何感谢。
话未说完,眼泪已夺眶而出。
少年见状,虽觉眼睛酸涩,心中却暗自思忖:正是,你该好好感激她。若非她心地善良,谁会来探望你呢?
静姝赶忙握住上官浅得手,一脸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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