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少年面对责问,非但无愧,反倒坦然的点了点头,说
上官浅:那你应该问问自己是不是来角宫有点太勤快了。你自己的徵宫不舒服吗?我找未来夫君天经地义,倒是你,都有媳妇了,还天天缠着你哥。
少年被她说的一噎,但仍梗着脖子硬气的说
宫远徵:少管我
上官浅:没关系,你不告诉我,回头我自己问他
少年见她作势就要走,怕她又去戳哥哥痛处,只好又开口拦住她。
宫远徵:十年前,宫门与无锋大战,哥哥的亲弟弟和泠夫人都死了。
回过神来,少年语气变的严厉
宫远徵:总之你少胡乱打听了,免得又勾起哥哥的伤心事。
那年,因为恶战,妇孺弱小皆躲于密道以避灾祸。因为他的晚到,朗弟弟才有机会打开大门跑了出去,要拿回角公子送给他的短刀,泠夫人也追了出去,因此双双丧命。
正所谓活人争不过死人,所以他宫远徵再好,也是比不上朗弟弟的。而这件事就不再是宫尚角一个人的伤疤,也是他的。
她发自内心的认为,那都是他的错,该死的人是他。如果死的是他,那朗弟弟是不是还活着?
那宫尚角是不是比现在会过得更开心一点?
上官浅心突然被揪住了一块,不自主想起那一年她抱着秘籍躲在暗道里的事。
他们都是因为这无锋失去了家人。
而无锋不除,还会有更多跟他们一样的人出现。
徵宫
静姝于梳妆镜前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精美的宝盒,从里面拿出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佩,那是块玉质地质绵密细润,坚韧无比,颜色晶莹剔透,温润淡雅,上面刻着的是一双大雁展翅齐飞的图样。
母亲曾说,夫妻之间需要经营,就像做生意一样,付出成本,收获利益。一来一往,一拉一扯,都有值得深究的地方。不能一味索取,也不能一味付出,更不能没有真心。
正所谓欲擒故纵,重点还是在一个擒上。
他们已经冷了多日,不论少年是否能冷静下来,想明白其中的关窍与厉害之处。她都不能在一味放任自流了,再冷下去,恐怕两个人的心便都冷了。
走回矮几旁坐下,少女熟练的拿出丝线为这块玉打起璎珞坠子来,灵巧的手在丝线里不断的穿梭,起伏往来。
他送给她母亲的嫁妆镯子,她就回他亲手打了坠子的玉佩。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这枚玉佩。
这是她第一次送给他东西,所以格外专注,甚至都没注意到窗外有个人站在那里。
少年立于窗外静静的看着她娴静的模样出神,也不出声。
少女端坐在那里,今日她没梳那些繁琐的发髻,乌黑的头发如瀑布垂下,只将两侧的头发挽在脑后斜插了一只白玉簪固定。白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上,双眼回盼流波,眼神优雅娴静,像是俏丽的江南。
前些日自己为了查那件事,夜晚人静时在医馆翻找医案时,曾逮住了云为衫在做毒药,那时候他嘲讽云为衫的时候说什么了?他说‘漂亮和聪明对他都没用。
若是从前,他一定对自己的话不会有丝毫怀疑和动摇,可现在,即使他不愿意承认,他心里也知道他动摇了,那颗在心里种下的种子发了芽。
所以他才会因为她拒绝他的亲近而羞愤,而难过,而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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