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知道她心思不纯,还不如直接给她一剑。为什么你和哥哥都不让我这么做,明明她就是无锋。
越说越委屈,嘴角都向下撇了几分,真像是被母兽抛弃的小兽。看的静姝心中一软,伸手握住少年宽大温暖的手掌,柔声抚慰道
薛婧姝:我们都信的,角公子出生入死定见识过的人数不胜数,角公子一定看得出来。他不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原因。
少年越发失落,再说出的话都有了些哀怨
宫远徵:能有什么原因,我看我哥的心是被她霸占了。
果然是个孩子一样,只想获得哥哥独一份宠爱的小孩。
静姝将头轻轻靠在少年肩上,愈发轻声细语道
薛婧姝:你是角公子最宠爱的弟弟,是他亲手养大的花,他心里一定是你的位置的,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位置。
是吗?
哥哥心里他是最重要的吗?
好像不是,第一重要的是朗弟弟。他不想与朗弟弟争什么,只想哥哥心里能有属于他的角落就好。
可上官浅一来,好像他更不重要了。
好像他从不是任何人心里最重要的人。这个宫门好像是一头野兽,蚕食着那些女子,也蚕食着他。
他也想被关注,被在乎。
少女的发丝垂在他的臂膀,香甜的发膏味道他能闻的一清二楚。向下看去,就连睫毛翩翩然眨了几次都瞧的一清二楚,就像灵动飞舞着的蝴蝶。
心里好像一直都空落落的,好像又一下满满的。
什么是属于他的呢?他又属于谁呢?
她会在乎他吗?她会知道送出那双玉镯自己是怎样忐忑吗?
他就像阴暗沟渠里的蚂蚁,期待着她的垂怜。盼望她能回首瞧自己一眼。
就像那晚,瞧出他孤独一样,认真的瞧一眼。留下那一抹专属于他的目光。
宫远徵:那你呢?
烛光呼闪,映在少女脸上,暖暖的。
他专注的看着她,眼里的一汪寒泉此时一点冷意都没有,渴求,期待,真挚的希望得到她的回答。耳边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只听着心跳愈来愈快,扑通扑通......
窗上倒映着两个贴的密不可分的黑影,看得门外一众奴仆脸热。
呼吸越来越近,近到能看到他瞳孔因紧张而细微的抖动,近到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挥散不去浸入皮肉的药香。
轻柔的吻一点一点,落在她的眼,她的脸,她就是他手里易碎的珍宝,比他费尽心思培育的出云重莲都珍贵。他必须小心翼翼的呵护她,哪怕是轻轻触碰都要分外轻柔,可即便这样他也能察觉到她轻微的战栗。
他像个黑暗中摸索前行寻求光明的盲人,不断的乞求着他唯一的女神的垂青。
他渴望能有人在乎他,能看懂他的孤独,看懂他的伪装,希望她如春水消融,柳树抽芽充满生机的包裹他。
哥哥教会他要哭出来才能让别人知道他受伤了他什么都听哥哥的。可哥哥没教他现在是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在渴望她,渴望她能怜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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