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
外面冷风呼啸大雪纷飞,里面有水从石壁上滴下,本就阴冷的地牢现在更是冷上几分。劣质的烛火明明灭灭,更显阴森。冰冷的空气中都带着些难闻的血腥气味。
这地牢她不是第一次来了,第一次都未见害怕,如今却有些怕了。
她怕的不是地牢,怕的是他。
那样不可一世的少年如今沦为阶下囚,不知会是如何惨淡。她实在无法冷漠的看着他人受苦。
昏暗的牢门内,是干燥的杂草,有一扇窗可以透进来些许光亮,只着黑色锦缎寝衣背对着她面朝着墙躺着,似是闭目养神。
薛婧姝:公子,我来看你了
婧站在门前,轻声唤道
少年回眸便看着她逆着烛光站在那里,暖黄的光晕为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勾勒出少女姣好的身姿,亭亭玉立,袅娜娉婷。 她提着食盒,关切的看着他。
金复为她开门,她莲步轻移走至他身旁,打开食盒奉上一碗热汤。
食物的香气,她身上那股体香在此时都另他的肚子感到饥饿。
水米不进的一夜,身上所有东西都被卸下,连件御寒的冬衣都没有,纵使他内力深厚也无法轻松捱过这漫漫长夜。
薛婧姝:公子,喝完热汤暖暖身罢。角公子会把一切都安排妥当救公子出去的。徵宫一切都好,只是例行盘查罢了。公子安心,不多时便可出去了。
宫远徵:那群长老的走狗有为难你们吗?等我出去,定要拔了他们的皮点天灯
少年语气冰冷,眼神似有刀光剑影
静姝心颤,忙解释起来。少年一边喝着汤,一边听她讲着徵宫发生的事。从侍卫进门,到搜查,最后到如何出得了门,细无巨细。只是少年越听面色越冷,婧姝只好打趣道
薛婧姝:侍卫都惧怕公子威名,并没有为难大家。若没有公子这样的威名,我今日还出不了徵宫呢。
相对在无言
这些时日的相处,虽然交流不多,可这个跋扈的少年倒也并没有再为难她,反而与她相敬如宾,衣衫首饰从不缺她的,每日早膳时为她诊脉确保无虞。
她也投桃报李,为他洗手作羹汤。他也会每日准时回来与她共进三餐。
此前的锋芒毕露好像自他亲自将她接近徵宫开始,就再不复存在。可她却未能定下心来,时常害怕这和谐的生活像是水中月镜中花,化作泡影。然后她就丢了性命。
一碗热汤尽,她收拾了食盒
出声问道
薛婧姝:公子可有什么想说的话要我代给角公子吗?
少女的目光一直都很柔和,是春风一样的柔和。
他没去过江南,可在她眼里,他觉得江南就该是她这样温柔小意
江南应该是和煦的风,碧绿清澈的湖水,是整洁干净的石板路,是她无聊时画的那些迷蒙的雾气笼着山头和蓬蓬船
水滴石穿
他好像一颗顽石,已经被江南温柔的水,磨穿了
就像那晚,他们一同坐在栏前看着他那颗天井中的老树,少女柔声的话语,明眸灿烂如星河,如一江春水将他锋利的外壳一一化解,然后无声的包裹住他
哪怕四下寂静,相顾无言,他也知道,她就在那里,就在他身旁
在清冷寂静的徵宫陪着她
跟那颗老树一样,无声的陪着他
宫远徵:那你自己呢?怎么不说说你自己?等来的不是我,你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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