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镜初亮时 (3-1)

清晨的阳光从旧纺织厂的天窗漏下来，在地上拼出块亮斑。

你站在门口深呼吸，手心有点汗。

田柾国拎着个塑料袋跑过来，头发还没梳整齐：“给，草莓牛奶，你爱喝的。”

他把牛奶塞到你手里，指尖碰了碰你的指腹，很快缩回去：“我妈让我带的，说你肯定忙得忘了买。”

金南俊从展厅里走出来，白衬衫的袖口挽着，手里拿着本展册。

他看见你额前的碎发被风吹乱，伸手替你理了理，指尖很轻：“别紧张，准备得够充分了。”

“万一有人觉得不好呢？”你攥着展册的边角，有点发皱。

“不会，”他笑了笑，“我昨天带哲学系的学生提前看了，他们说‘每个展品都在说话’。”

展厅里已经忙活起来。

闵玧其蹲在声音装置旁，最后检查一遍线路，录音笔别在口袋里，露出点黑色的边角。

郑号锡的舞团在做热身，深蓝色的练功服在晨光里很精神。

朴智旻带着孩子们站在儿童区，朵朵举着她的麦田画，眼巴巴地看着你：“姐姐，我的画挂好了吗？”

“挂在最前面了，”你蹲下来跟她平视。

“等会儿观众进来，第一个就能看见。”

金泰亨举着相机在拍空镜，镜头扫过老照片墙，扫过田柾国的旧轮胎座椅，最后停在“记忆胶囊”装置上。

“等会儿人多了，就拍不到这么干净的画面了，”他说。

“学姐要不要站这儿，拍张开幕纪念照？”

你刚站过去，金硕珍就从外面进来了，手里拿着份检查表。

“最后再确认一遍，”他走到你身边，目光落在你头发上：“南俊怎么回事，都没给你理好。”

他抬手想碰，又停在半空中，最后只是指了指：“左边还有点乱。”

你抬手捋了捋，听见田柾国在旁边咳嗽了一声，故意把铁皮青蛙往地上扔了扔，发出咔嗒声。

九点整，基金会的李姐带着第一批观众进来了。

脚步声从回廊那头传来，混着说话声，像潮水慢慢漫进来。

金南俊的老唱机先响了，爵士乐慢悠悠淌出来，压下了嘈杂。

有个老太太走到唱机前，眼睛亮了：“这型号跟我家以前那个一样，我老伴总爱在上面放以前的老歌。”

田柾国的旧轮胎座椅很快坐满了人，有个小男孩爬到上面，学着开车的样子“呜——”地喊。

田柾国站在旁边看，没阻止，只是笑着说：“小心点，别摔下来。”他转身时，往座椅旁的小桌放了盒草莓牛奶，正对着你常站的位置。

郑号锡的舞团开始表演，投影里的老照片慢慢流动：1960年代的电车、1980年代的街景、2000年代的学校门口……

舞者们的影子和照片重叠，有个穿校服的舞者转圈时，正好和照片里的女学生合上，看得人心里一动。

遇见BTS后，我把时光做成了展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