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舞步与画笔 (3-1)

旧纺织厂的铁门被风推得直晃，发出吱呀的响声。

你蹲在地上，用粉笔在砖墙上画记号。

闵玧其昨天留的纸条贴在旁边，上面写着声音装置的电源位置，字迹潦草得像在飞：

“电源接口距地面1.2米。”

施工队在隔壁拆旧机器，叮叮当当的声响里，突然插进一串轻快的脚步声。

“请问，有人在吗？”

你抬头，看见个穿白色T恤的男人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几个穿练功服的年轻人。

他个子挺高，肩膀宽，笑起来眼角有点弯，露出上面一排洁白的牙齿。

“我是郑号锡，”他走过来递名片。

“负责展览的现代舞部分，跟基金会约好的。”

名片边缘有点卷，印着“自由舞团”，你站起来握手，他手心有点汗，大概是一路走过来的。

“进来吧，”你往旁边让了让。

“地方还乱着，别介意。”

“乱才好，”郑号锡扫了圈展厅，眼睛亮了

“这种老厂房的味道，剧场里找不着。”

他没等你带路，自己走到回廊下，张开胳膊转了个圈，白色T恤的衣角掀起来，露出一小截腰。

“你看这儿，”他指着天窗漏下来的光：“舞者在光里动，影子投在墙上，像不像时光在走？”

你顺着他指的方向看，阳光穿过灰尘，真的像流动的水。

“我们想让舞蹈跟展品合上，”你说。

“比如在老物件区，用动作讲背后的故事。”

“这想法绝了。”郑号锡往后退了两步，膝盖微屈，手臂慢慢抬起来。

他没穿鞋，光脚踩在水泥地上，每一步都很轻，像怕踩碎什么。

“就像这样，”他边跳边说：“摸空气，就像摸那些抓不住的时光。”

施工队的人都停了手，看着他在灰尘里转圈。有个师傅喊了声“好”，他笑着停下来，额角已经出汗了。

“随便跳跳，”他抹了把脸：“具体的得跟展品凑。”

“很厉害，”你说：“比我想的有劲儿。”

他刚要说话，院子里传来小孩的声音。

一群背着小画板的孩子涌进来，由一个穿浅灰卫衣的男人领着。

孩子们都怯生生的，攥着衣角，眼睛里又有点好奇。

“抱歉打扰了，”男人鞠躬。

“我是朴智旻，儿童艺术中心的。跟李姐说过，带孩子们来看看老厂房，说不定能画点东西。”

他说话声音很轻，像怕吓到谁。

你注意到他手腕上戴串木珠，挺简单的样式。

“没事，随便看，”你对孩子们笑了笑：“这儿有老机器，能画。”

遇见BTS后，我把时光做成了展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