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装作热爱生活,我买了水仙花,我拍了很多带有绿色盎然的视频,我在食堂吃饭的记录,实际上我压根不觉得这些有什么积极影响,如果一定要有积极影响,那就是我本身就是一个神经病
我将大学第一天见面的学姐加了微信,并且聊天保持到现在,我一直觉得自己很有意思,我厌恶人际关系
有时候却拿捏得当
我去栽花种树,然后拍照片,再也不管,我却要人来夸奖我的记录,我从未得到过真正的自由,一直活在别人的语言里面,我喜欢让别人看到我变脸的一面
我印象深刻,在意男性,因为他们看起来和我想的不一样,比如,为什么他们肌肉更容易练成,腿更细,五官大部分偏立体,我喜欢像他们一样,我想长成男的,女孩子也喜欢立体柔和中和看起来很可爱的脸
我特别疯,有时候要像傻子一样,别人就会帮你把事情办了,有时候要像得意的样子,才能让老师觉得你开的起玩笑,去他的老师,不过是一群监狱长
我在英语老师点我起来回答问题的时候,假装不理解反问了三遍“老师?你确定你喊我起来回答问题吗”
老师看起来很不耐烦了,让我坐下后,再也不理我,我以为我的目的达到了,直到大学英语依然重要,以及周围人英语不好给我一种完蛋了的感觉
周围的环境不好我就要自己好……
我一直想谈恋爱,我一直在物色人,我就像一出生带着目标,找一个人,从一开始喜欢帅的,刷视频,渐渐重塑了三观,我开始认为我可以换一种喜欢,喜欢感觉,喜欢脾气,喜欢身材,喜欢声音,喜欢那种什么沉溺其中,然后裹在焦虑的情绪里,出不来,绝望的时候,闷出来的眼泪,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恶心自己的人
像是粘液粘在身上,躲在潮湿的地下室,身后全身背刺,身前全身虚伪,让别人给我希望,我还给别人糜烂的故事和半消化物的肠道
像寄生虫一样,选择相信对方,让别人带着自己去找生存的机会,发现对方不能带着自己活着的时候,马上逃离
我一直在摆脱需要吸血的使命
一直在蜷缩,然后伸展
……
我爱上了一个女孩
然后我在梦中杀死了她,表达爱意。因为在梦中,我也怕她会露出恶心的眼神,我想要的,是绝望和恶心的眼神交织,流出苦味的泪
在梦中,我本来可以是和她开心的在一起
——
威胁……
我知道它就在那里。那种冰冷的、带着锋芒的威胁感,像一层薄雾,又像一把抵住后腰的匕首。
我害怕它。
我的身体最先背叛我。心跳是失控的鼓点,敲打着胸腔的牢笼;手心渗出冰冷的汗珠,像暴露在空气中的黏腻软体动物;喉咙发紧,每一次吞咽都像是在咽下铁锈味的恐惧。这种恐惧是纯粹的,它让我想蜷缩起来,变得无限小,小到足以从危险的缝隙中溜走。
…可我却在渴望它。
安全是温吞的水,而我渴望的是冰与火的淬炼。威胁,那种悬于一线的危机感,像一剂强效的肾上腺素,猛烈地注入我平庸的生活。
它撕碎了日常的、麻木的、重复的幕布,让世界的色彩瞬间变得无比锐利和鲜艳。在恐惧的炙烤下,我的每一个感官都被迫完全打开,我能听见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能感觉到每一次肌肉的纤维的颤动。
我害怕威胁,渴望威胁
所以我用最小的力气反抗着我可以反抗的,为难着,我可以为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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