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审讯
城郊旅馆的路灯忽明忽暗,林灼、陆沉和老陈蹲在对面的巷口,盯着二楼亮灯的窗户。根据前期蹲守警员的反馈,辞职交警张明就住在那个房间,从下午进房间后就没再出来过,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能隐约看到里面走动的影子。
“按照计划,我和陆沉敲门进去,你在楼下守着,防止他跳窗逃跑。”林灼整理了一下腰间的手铐,声音压得很低,“他既然被组织收买过,肯定知道不少秘密,这次审讯必须小心,不能让他有机会串供或自杀。”
老陈点点头,从背包里拿出对讲机:“我已经跟周围埋伏的警员打好招呼了,只要你们动手,他们就会立刻围过来,确保万无一失。”
林灼深吸一口气,和陆沉一起穿过马路,走到旅馆门口。旅馆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正趴在柜台上打盹,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到林灼手里的证件,立刻清醒过来,指了指二楼:“张……张先生在203房,你们上去吧,我没敢惊动他。”
两人轻手轻脚地走上楼梯,来到203房门口。陆沉先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传来电视的声音,还有翻动纸张的窸窣声。他对林灼比了个手势,林灼握紧拳头,猛地敲门:“张明,我们是市局的,开门!”
房间里的电视声突然停了,过了几秒,传来张明慌乱的声音:“我……我没犯法,你们找错人了!”
“我们找没找错人,你心里清楚!”陆沉提高声音,“再不开门,我们就破门了!”
又过了十几秒,门“咔嗒”一声开了。张明穿着一身灰色睡衣,头发乱糟糟的,脸色苍白,眼神躲闪,看到林灼和陆沉,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张警官,好久不见。”林灼走进房间,目光扫过桌上的文件——都是些旧报纸和照片,照片上是苏晓妈妈当年事故现场的画面,边缘已经被翻得卷边。
张明的身体抖了一下,声音发颤:“我……我已经不是警察了,你们找我到底想干什么?”
“三年前苏晓妈妈的事故,你还记得吧?”陆沉关上门,靠在门上,堵住了张明的退路,“当时的车辆检测报告显示刹车没问题,你为什么要在事故报告上写刹车失灵?还有,你去年为什么突然辞职?”
张明的头垂得更低,双手攥紧了睡衣的衣角,沉默了很久,才低声说:“我……我是被胁迫的……”
“被谁胁迫?暗影组织?”林灼走到张明面前,拿出那枚银色徽章,“这个徽章,你应该认识吧?三年前李梅案现场的金属碎屑,就是从这种徽章上掉下来的,而且徽章缝隙里的血迹,和苏晓妈妈的DNA完全一致。”
张明看到徽章,身体突然瘫软下来,坐在椅子上,眼泪掉了下来:“是……是他们逼我的!三年前苏晓妈妈的事故,根本不是意外,是他们故意制造的,还把我家人的照片放在我桌上,威胁我说要是敢说出去,就杀了我老婆和孩子!我没办法,只能按照他们的要求写了事故报告。”
“那你辞职呢?是不是因为他们还在威胁你,或者你发现了他们更多的秘密?”陆沉追问。
“去年我发现他们还在帮其他企业违规处理废料,甚至还杀了几个知情的工人,我实在受不了了,想偷偷把证据交给局里,结果被他们发现了。”张明抹了抹眼泪,声音哽咽,“他们又威胁我,说要是不辞职跑路,就对我家人下手,我只能辞了职,躲到这里来,每天都活在恐惧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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