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这句话却像是一根导火索，瞬间点燃了白枭压抑的怒火和委屈。 “哥哥？”他嗤笑一声，眼神骤然变得冰冷，“现在想起来你是我哥哥了？那你偷偷拍下我那些照片的时候，用那种想要把我吞掉一样的眼神看着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是我哥哥？！”

他一把扯开白鸟的衣襟，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少年的目光贪婪地逡巡着，带着一种近乎崇拜的迷恋和毁灭欲交织的复杂情绪。

“你把我变成这样，现在又想用哥哥的身份来压我？”白枭俯下身，温热的唇贴在白鸟的心口，感受着那里失控的狂跳，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晚了，哥哥。从你放任自己对我产生那种感情开始，就晚了。”

“我没有……”白鸟徒劳地否认，声音却虚弱无力。

“你有！”白枭猛地抬头，眼眶泛红，像是被抛弃的小兽，“你书柜最下层，锁着的那个檀木盒子！里面除了相册，还有我运动会喝剩的水瓶，我丢掉的草稿纸，甚至……我换下来的旧校服纽扣！哥哥，你告诉我，哪个正常的哥哥会做这种事？！”

白鸟眼中的痛苦和混乱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近乎死寂的清明。身体依旧无力，但某种更深层的东西支撑起了他摇摇欲坠的精神。

白枭的指控，那些他深藏的、自认为龌龊的秘密被赤裸揭开，确实带来了瞬间的恐慌和羞耻。但此刻，看着身上这个被执念吞噬的弟弟，那些情绪奇异地沉淀了下去。

他停止了无谓的挣扎，手腕上的疼痛变得遥远。他的声音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却像一把淬冰的刀，精准地刺入白枭狂热的壁垒。

“白枭，”他叫他的名字，不再是亲昵的“小枭”，也不是带着怒意的全名，而是一种剥离了所有情感的、纯粹的称呼，“你弄错了。”

白枭解他衣扣的动作猛地顿住，抬起头，对上兄长那双不再破碎，而是冷得吓人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他预想中的羞愧难当，也没有被戳破心思的慌乱，只有一片漠然的寒意。

“那些东西，”白鸟的声音平稳得可怕，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不是因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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