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击的财产损失对于学校来说根本不重要,但名誉损失是不能接受自出了这种事,不要说艺术节能不能举办,巴黎市长能不能来,就是校领导市政厅还全部会被撤职,你们所做准备都会泡汤,这些是我们不能接受的。”乔站起身,叹了口气,前去把病房的窗户合上,背对着张溢继续说道:“特殊时期特处理,校长不想放弃这个机会,我倒是无所谓,不过前后忙了这么久,更何况对你来说更是一次相当不错的历练机会,所以我选择中立,尊重你,还有高欢的决定。”
“……我知道……”不知为何,这番话反而使张溢舒心了许多,面对乔的提议,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展厅的现场……”
“现在是封锁状态,自昨晚后没人进去过,等你,和高欢的决定。”乔老师拉上窗帘,未开灯的病房里几乎一片漆黑:“报警,那警察会去采样,调查现场,然后做笔录,抓凶手,如果,那下午四点钟之后,仪式会场开始布置,一切当无事发生——明白了吗。”
......
“沈琴……”对方的面容,几乎有些陌生,苏忘川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
“……苏忘川。”沈琴的表情看上去很为难,她停滞了片刻,主动走上前,双眼并没有直视对方:“我……有话想和你说。”说着,往前走了下去。
苏忘川望着她的背影,没有经过太多思考便选择相信朋友,跟上前:“只要不是想杀我的话。”
“之前,你没受伤吧。”
“没,怎么会呢,你要是不留手,估计我头七都该过了吧。”
“……对不起。”
“嗯。”
“我那时候,想得太少了,但我没有办法……”沈琴半框镜片下的双眼合上了,似是在回忆不愿提及的往事:“你能理解,我不想失去任何人的心情吗……”
“不能。”
面对这个有些意外的回答,沈琴略显吃惊地看向苏志川,他却并没有回应沈琴的目光,脸上一如往常的挂着微笑:“不过嘛,我会努力去理解这份感情的。以朋友的身份,而不是。”
苏忘川停下了嘴,把语段的最后部分交给对方。
“而不是,敌人。”
......
早些时间。
当病房的门缓缓推开时,病床上的高欢立刻转过脸,警觉地看向来者,待认出前来探望的人是张溢后,这份警觉才退却了许多:“你醒得有些晚了。”
“至少还醒得过来,”张溢没有穿着条纹的病号服,而是套了一件西服外套,左臂缠着绷带,挂在胸前,气色好了很多。“你怎么样。”
“你晚来几步,我就交待在那了。”高欢伤势比张溢重得多,能保持清醒的意识已经是奇迹。高欢笑了笑,问道:“不过总之,谢谢你。你怎么看。”
“什么?”
“报警的事。”
“我……”张溢仍旧拿不定主意,他并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但在前途光明与一点风险之间,换作任何人都难以作出抉择。再者,无论从任何方面来讲,手枪的问题都是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避免的。
但是,眼下的决定权在于高欢,他转移走了王冕的位置,所有人包括乔和校长都不知道王冕的下落——高欢刻意闭口不谈,昨天一事后,他几乎不信任任何人。
这一次,他却把选择权交给张溢。
“你不想报警,对吗?”高欢一语点破:“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换身行头,去参开幕式,我猜得没错吧。”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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