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张溢哥哥!”
不等张溢回头认出唤他名字的人是谁,曼弗雷德就已经扑上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惹得周边一圈人好奇地投过来目光。
不过当然,曼弗雷德不会知道张溢左臂、肩上的伤才刚刚换上药。这一抱差点给伤口崩开线来。
“恶……”张溢尽管已经努力克制自己的表情,但难忍的痛楚还是不免让面容扭曲些许。
“额……不,没事。”面对曼弗雷德的困惑,张溢如此解释道:“小磕小碰,受了些伤。”
小……伤?”曼弗雷德,一脸狐疑地盯着张溢左手,自从他松开拥抱起,张溢便一直护着左臂。简单寒暄几句,曼弗雷德对伤口的事只字未提,因为各有职务在身没多时便离开了。
曼弗雷德望着张溢走开的背影,不动声色,低语道:“尤里姐?”
“嗯。”脑海里,一个不属于他的声音回应了他:“怎么了,小芬。”
“麻烦转告宏哥。”曼弗雷德最后扫了眼神色匆匆走进更衣室的张溢,紧皱眉头:“我们的朋友好像遇袭了。”
另一边,借口有事走入更衣室的张溢终于绷不住面部表情,紧缩眉头咬牙切脱下正装礼服,果不其然,伤口崩开线,鲜血已经湛出纱布,几乎将黑礼服下的白衬衫染成殷红。张溢只好挽起衣袖,揭开暗红的纱布。血已漫延开,有的已在手腕处凝固成块,更多的则是不断从伤口流出。
一旁,有个人为张溢递来一块毛巾,张溢都没发觉有人在自己一旁,很自然地拿过毛巾擦去血迹。
“……”擦着,他才注意到一直有目光在注视着他。
回过头,聋哑人海德,正满脸忧心地看着他。
“你……海德?你怎么在这?”张溢下意识地背过身,不敢把伤口展示在他面前,这样的动作徒劳无功,海德当然看到了那伤口,却并没有听到张溢的话。
“你怎么在这?”后知后觉的张溢才想起来用手语——他的手语还是专门为海德学的,尽管不精通,但也够凑合日常对话。面对张溢的提问,海德立马兴奋地举起手里的采访稿件,递给张溢看。
“校报?你当上编辑了?恭喜!哦抱歉。”直到看见海德疑惑又无奈的情情,张溢才反应过来,用手语再说了一遍,告许他用自己的努力,这很了不起。
“嘶——”打手语时一个不留神,左手臂的伤口又崩开了些,疼得他呲牙咧嘴,又看到海德在场,只好忍着痛楚,让他不要外传此事。
纪念物落成仪式,或者又称“友谊典礼”即将开始,不算窄的展厅里四处都是学生,S市高级中学的学生几乎将展厅挤得水泄不通,而那些未被准许入场的学生争相在教室窗户走廊探出头来,希望一睹查理曼琉璃王冕的风采。
“这人也太多了。”沈琴凭借着学生会部长的身份,要来一张白色通行证,带着苏忘川挤进展厅内部,一个至少算得上空旷的角落。“咱学校哪冒出来那么多人?”苏忘川百思不得其解:“大课间跑躁怎么不见人影……”
“听说是上一届,甚至再上一届的学生也来看热闹。”沈琴通过自己部门手下了解到一些消息,随口说道:“毕竟不是哪里都可以看到一千多年的古董的。”
“哎我真是服了。”一旁,不知道为何出现在此处的拓跋焘挤开人流,好不容易从衣服口袋里取出支烟,却被告知禁止明火,没好气地收回烟盒,抱怨道:“一个小破学校挤了这么多人在同一间屋子,不去管管空气流通倒来管我抽不抽烟?我哥都不管我这事——不过偶尔也管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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