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像被揉碎的金箔,透过老式木窗的格子,洒在贺峻霖公寓的地板上。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樟脑丸气息,那是旧物特有的味道,混杂着时光沉淀下来的温柔。贺峻霖蹲在客厅中央,面前摊开的纸箱里装满了高中时期的东西——泛黄的笔记本、卷边的课本、印着校徽的校服外套,还有一个落满灰尘的吉他包。
他伸手拂去吉他包上的灰,指尖触到粗糙的帆布,忽然想起高中时每个周末的下午,他都会背着这把吉他去学校后的小树林练习。那时的阳光和现在一样暖,风里带着樟树的清香,严浩翔总会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要么低头写作业,要么就托着下巴看他弹,偶尔还会调侃一句“贺峻霖,你这弦又要断了”。
想到这儿,贺峻霖的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了扬。他打开吉他包,里面的木吉他已经有些褪色,琴弦也锈迹斑斑,显然很久没被触碰过了。他小心翼翼地把吉他拿出来,指尖划过琴身,忽然摸到琴颈处夹着一个小小的东西。
他疑惑地伸手去掏,指尖触到一片薄薄的、带着弧度的物件。拿出来一看,是个吉他拨片。拨片的颜色是淡淡的天蓝色,边缘有些磨损,上面印着的小熊图案也模糊不清了,但贺峻霖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高中二年级那年,严浩翔送给他的。
那时候他刚学吉他不久,手指还不灵活,总是控制不好力度,琴弦断了一根又一根。有一次音乐课上,他又断了弦,窘迫地站在讲台上,台下传来几声低低的笑。下课的时候,严浩翔突然走到他身边,把一个东西塞进他手里,说:“贺峻霖,这个给你。我问过乐器行的老板,说这个拨片防滑,还能减少断弦的概率,你试试。”
当时他握着那个还带着严浩翔体温的拨片,心跳得飞快,连句谢谢都说得支支吾吾。后来他用这个拨片练琴,果然断弦的次数少了很多。这个拨片陪着他度过了无数个练琴的午后,直到高三学业繁忙,他渐渐放下了吉他,拨片也不知被丢到了哪里,没想到今天会在旧吉他里找到它。
贺峻霖把拨片放在手心,轻轻摩挲着,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又酸又软。他拿出手机,翻出严浩翔的微信,犹豫了几秒,发了一条消息。
贺峻霖:“晚上有空吗?出来聚聚,我在咱们以前常去的那家咖啡馆等你。”
消息发出去没几秒,严浩翔就回复了。
严浩翔:“好,大概七点到。”
看到回复,贺峻霖心里的期待又多了几分。他把拨片小心翼翼地放进钱包里,然后开始收拾客厅里的旧物。纸箱里的每一件东西都带着高中的回忆,他拿起一本相册,里面夹着他和严浩翔的合照——有运动会上严浩翔替他拿水的照片,有文艺汇演后两人的合影,还有毕业那天,他们在学校门口勾着肩的照片。照片里的严浩翔笑得灿烂,眼神清澈,和现在那个西装革履、总是一脸严肃的他,好像没什么不同,又好像隔了很远。
晚上六点半,贺峻霖提前来到了那家咖啡馆。咖啡馆还是老样子,木质的桌椅,墙上挂着复古的海报,空气中飘着浓郁的咖啡香。他选了靠窗的位置,就是高中时他们常坐的那个位置。服务员过来点单,他习惯性地点了两杯拿铁,一杯加两勺糖,一杯不加糖——严浩翔一直不喜欢太甜的东西。
七点整,咖啡馆的门被推开,严浩翔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深灰色的西装,头发梳得整齐,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看起来比高中时成熟了不少,但眉眼间还是熟悉的模样。他环顾了一圈,很快就看到了贺峻霖,径直走了过来。
严浩翔:“好久不见。”
严浩翔在他对面坐下,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疏离。
贺峻霖:“好久不见。”
贺峻霖笑了笑,把那杯不加糖的拿铁推到他面前。
贺峻霖:“还是老样子,不加糖。”
严浩翔愣了一下,随即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点了点头。
严浩翔:“谢了。怎么突然想起约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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