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东宫表面平静,暗流却涌动不息。陆寻臂伤未愈,但心系苏星河安危,更因那晚的悸动难以平静,借着商议追查刺客一事的名义,几乎是每日都往宫里跑。
【 ‘001’探了探头:宿主大大我们天天往皇宫里跑真的好吗?”】
陆寻:“这是接触星河的最好方法,况且这件事刻不容缓,我可以更好保护他。
苏星河也仿佛默许了这种频繁的往来。案头堆积的奏疏和密报之间,总有一盏特意为陆寻备下的清茶,温度恰好。这天傍晚,残阳如血,将宫殿的琉璃瓦染上一层暖金。陆寻踏入苏星河处理政务的书房时,只见他正蹙眉批阅奏章,侧脸的轮廓在夕阳余晖下显得清俊而专注。听见脚步声,苏星河抬起头,眼中的冷峻在看到陆寻的那一刻悄然融化,化作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将军来了。”他放下朱笔,声音带着处理公务后的微哑,“臂伤如何了?可还疼?”说着,他站起身,很自然地绕过桌案,走到陆寻面前。
陆寻下意识将受伤的手臂往身后藏了藏:“谢殿下关心,太医的药极好,已无大碍了。【“001”:“星河大人居然这么关心你。”】
然而苏星河却不容他躲避,动作极轻地执起了他的手腕。温热的掌心贴着陆寻的手腕内侧,指尖小心翼翼地拨开一点衣袖边缘,查看包扎的白绢是否整洁干燥。他的手指修长,带着薄茧,那触碰带着明确的关切,却又在腕骨处流连片刻,指腹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包裹的布边缘缘,带来一阵细微的麻痒,直窜陆寻心尖。陆寻呼吸一窒,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苏星河低垂的眼睫上,那专注的神情让他心头鼓噪。
“还说无碍,”苏星河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更像是心疼,“这纱布绷得这么紧,活动可还方便?”他抬眼看向陆寻,两人的视线猝不及防地撞在一起,距离很近,近到能看清彼此眼中映出的自己。空气仿佛瞬间凝滞,只有夕阳的光线在两人之间流淌。陆寻喉结微动,几乎忘了言语。
“咳,”苏星河率先移开目光,松开陆寻的手腕,指尖却仿佛留恋般,在抽离时轻轻划过陆寻的手背,“还是小心些,莫要勉强。”他转身走回桌案后,掩饰般拿起一份密报,“关于国师府那边,暗卫有新发现。” 陆寻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悸动,走到案前:“有何线索?” 苏星河将密报递给他,声音压得更低:“他们发现国师府后院有一处秘道入口,守卫极其森严,且布有异域奇阵。‘国师’,行事果然诡秘。”陆寻接过密报仔细查看,身体微微前倾,苏星河也下意识地靠近了些,手指点在密报的一处细节上详细解说。他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拂过陆寻的耳廓,温热而带着他身上特有的清冽松香。陆寻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酥麻了,那低沉的嗓音钻入耳中,搅得他心绪不宁,密报上的字迹都模糊了片刻。他强自稳住心神,侧头看向近在咫尺的苏星河:“秘道通向何处?可知晓?” 两人此刻靠得极近,几乎肩膀相抵。苏星河似乎也意识到这过近的距离,却并未立刻退开,反而迎上陆寻的目光,深邃的眼眸里映着跳跃的烛光,也映着陆寻的身影。“尚未探明,秘道内有机关,暗卫不敢贸然深入,恐打草惊蛇。但……”他顿了顿,声音更轻,几乎成了气音,“结合我们在刺客身上发现的信物,以及古雅国最近的异动,恐怕玄夜所图,远不止刺杀本宫这么简单。
天色已完全暗下,书房内烛火通明。商议告一段落,陆寻准备告退。他起身时,宽大的衣袖不慎带倒了案几上一只空茶杯。眼看茶杯要滚落摔碎,陆寻和苏星河几乎是同时伸手去接。
两人的手在茶杯上方交错、相触、紧紧握住了那只小小的瓷杯,也握住了彼此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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