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见过最风光的政客在枪口下跪地求饶,也见过最卑微的清洁工藏着颠覆政权的秘密,所谓强弱,从来都不是绝对的。
正琢磨着,水里的药力突然变得霸道起来,经脉里像有小刀子在割,疼得她睫毛都颤了颤。
这痛感比挨一枪要绵长,却让她莫名想起第一次在组织里完成任务的夜晚,中枪后躲在垃圾桶里舔伤口的滋味。
可嘴角却往上扬着,瞧着竟像是很享受一般,仿佛那疼痛就像是揉按筋骨的力道。只是浴缸里的粉蓝色水,正一点点往深了变,慢慢染上了红色,足以见得那疼痛是多么恐怖了。
“星兽、诸国鼎立、星魂师……”她咬着牙低声念叨,指尖在水面点出一圈圈涟漪,“这摊子事,可比上一世的那些政权有意思多了。”
夜汐颜明白这里的力量体系是全新的,不像过去,所有阴谋诡计都逃不过子弹的射程,一切都有了可能。
夜汐颜缓缓睁眼时,浴缸里的水已红得像淬了血。
她抬手拂去颈间的水汽,指尖划过的肌肤泛着冷玉般的光,连血管都透着淡淡的青,却在这苍白里生出惊心动魄的美。
“痛快。”她低声道,声音比先前更冷,尾音却不经意地勾了勾,像冰棱撞碎在玉盘上,脆得让人心里发痒。这种脱胎换骨的感觉,比任何一次任务成功都来得酣畅。
起身时,水珠顺着她流畅的腰线滑落,在地砖上洇出小小的水痕。
她走到镜前,抬手拨开湿发,镜中人的轮廓比先前更显凌厉——眉峰如剑,鼻梁高挺,下颌线锋利得能划伤人,可肌肤却白得近乎透明,透着层朦胧的珠光,像是月光凝成的人。
最惊人的是那双眼睛。银紫色的瞳仁里浮着细碎的星子,冷冽中藏着丝若有若无的勾连,看人时明明是平视,却像从眼尾漫出点钩子,轻轻搔在人心尖上。耳尖微微上翘,缀着点红,添了几分不该有的魅惑,反倒衬得那份高冷愈发逼人。
指尖抚过锁骨时,夜汐颜能清晰感受到皮下淡青色血管的搏动,细腻如瓷的肌肤在触碰下泛起极淡的粉晕,像雪地里落了点桃花瓣。
这具身体正在被重塑,朝着更契合她灵魂和体质的方向。
目光下移,她眉峰微蹙。指尖轻按处,丰盈得几乎要撑破束缚的弧度在苍白肌肤上透着温润光泽,那份被压抑的艳色像初春解冻的冰溪,藏着汹涌的生机。
“先前是C,现在……怕是都有F了。”唇角勾起的淡笑里,冷意与不自知的媚色奇异地交融,“不过,还是要委屈你们了。”束胸是必要的伪装,至少在她足够强大之前。
拿起束胸布的动作慢得近乎刻意。刚从热水中捞出的布料带着微温,指尖划过处留下浅淡的水痕。缠上肌肤的瞬间,饱满被硬生生压成平缓线条,可紧勒的边缘仍透出诱人弧度——像雪地里藏着的火,危险得让人想伸手去探,又怕被烧得遍体鳞伤。
整理衣物转身时,发梢水珠落在颈间,顺着锁骨滑进衣领的轨迹转瞬即逝。银紫色眼眸扫过浴室,冷得像千年寒潭,却偏生带着钩子,勾得人想追着那点冷光,看她会不会有片刻融化。
门外的秦志听见开门声猛地回神,看清夜汐颜的瞬间却忘了呼吸。还是那身男装,还是那副清冷模样,可雪山顶的冰莲像是悄悄开了朵极艳的蕊,冷得刺骨,偏又媚得人心头发颤。
“少爷,您好像变了个人。”秦志喉结滚动,声音低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这眼神,这气度……”他顿住,把那句“妖冶得不像男人”咽了回去,只深深一揖。
夜汐颜挑眉,冷笑里裹着一丝娇媚:“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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