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2-1)

两人同时拿起手册，翻开。

　　【课堂规则】

1. 所有师生都会穿着蓝色制服。

2. 打了上课铃后，在下课铃响之前不要离开教室。

3，每天有六节课

4. 老师不会迟到。

5. 教室里没有钟，如果发现时钟请无视。

6. 如果来错了老师，请让他/她去校长办公室。

7. 如果老师迟到，请离开教室前往办公室。

　　规则的字迹清晰工整，但内容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所有师生都会穿着蓝色制服……”格林·提念出声，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所以我们现在是‘师生’了？可我们明明是学生啊……不对，我们明明是死人啊！”

　　“规则5，”白凛的声音冷静得近乎冷酷，她指向后墙的时钟，“那里有个钟。”

　　格林·提抬头看去，脸色一白：“规则说‘如果发现时钟请无视’……那我们……”

　　“无视它。”白凛打断她，目光锐利地扫过手册，“记住这些规则，一条都不要违反。我们可能……遇到非常规事件了。”

　　那个机械音说的“生存”，是这个意思吗？

　　就在这时，“叮铃铃——叮铃铃——”一阵急促刺耳的上课铃声毫无预兆地响起，打破了教室的死寂。

　　几乎是同时，教室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一个穿着蓝色教师制服、面色苍白的女人走了进来。她大概三十多岁，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她径直走上讲台，放下教案，整个过程没有看台下的学生一眼。

　　白凛的目光却瞬间凝固在女老师的领口——那深蓝色的布料上，有一块不规则的、深褐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

　　老师拿起粉笔，开始在黑板上写字，发出“哒哒”的轻响。然后她转过身，开始讲课。声音平板的没有任何起伏，讲的似乎是数学公式，但内容支离破碎，逻辑混乱，前言不搭后语。

　　“……所以，这个公式的导数，就是它本身，证明了三角形的稳定性在于它的内角和永远大于180度……同学们，明白了吗？”

格林·提张大了嘴，差点脱口而出“这什么鬼”，白凛在桌下狠狠踩了她一脚，用眼神示意她闭嘴。规则里没有明确说不能回答混乱问题，但直觉告诉白凛，最好什么都别说。

　　老师那毫无神采的眼睛在教室里扫视，最终落在了白凛身上。

　　“这位同学，你来回答一下，如果函数在点X0处不可导，那么它在这个点的切线方程该如何求解？”

　　问题本身毫无意义，混乱不堪。白凛感到一股寒意。她垂下目光，盯着桌上的规则手册，一言不发。

老师的脖子似乎僵硬地转动了一下，视线又移向格林·提。

　　格林·提心脏狂跳，戏精的本能让她差点编个答案糊弄过去，但白凛警告的眼神和刚才那一脚让她死死闭住了嘴，只是拼命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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