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11 (2-1)

011

凉的。

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

“谢谢。”

她把道具猫放进背包，拉链拉到一半，露出个毛茸茸的脑袋。

“卡！”导演的声音带着兴奋，“就这个感觉！顾影你那个愣神的表情，马嘉祺你递背包时的犹豫，绝了！”

雨越下越大，已经没法继续拍了。

副导演喊着“先休息”，工作人员一窝蜂地往休息室跑。

马嘉祺的助理拿着毛巾和热水冲过来，把杯子往他手里塞：“哥！你这衬衫都湿透了，赶紧擦擦！”

马嘉祺接过杯子，却没喝，反而往顾影这边递了递：“你也喝点热水，刚抱着猫站了半天，别着凉。”

他的手指还在滴水，顺着杯壁滑进杯底，发出“滴答”的轻响。

顾影没接，把自己刚开封的保温杯递过去：“喝这个吧，我刚接的热水。”

是他送的那只新杯子，里面装着红糖姜茶，还是她从家里带来的。

马嘉祺愣了下，接过去时指尖碰到了她的，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

他低头喝了口，姜的辛辣混着红糖的甜，在雨声里漫开点暖意。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这个？”他笑了，眼角的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滑，像没擦干的泪。

“猜的。”

顾影别过头，看向湖面。

雨水砸在水面上，溅起密密麻麻的小水花，像谁撒了把碎钻。

回到休息室时，小陈正拿着吹风机对着道具猫吹毛：“这猫刚才好像真吓到了，一直抖。”

布偶猫舒服地眯着眼，喉咙里发出轻轻的呼噜声。

顾影看着那只猫，忽然想起“小站台”

不知道它现在是不是也在某个温暖的地方，被人用吹风机吹着毛，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姐，马嘉祺的助理刚才来问，你有没有感冒药。”小陈忽然开口，“说他怕你淋雨感冒。”

顾影的心轻轻动了下。

她拉开抽屉，看见那只旧保温杯安静地躺在里面，小猫贴纸正对着她，像在眨眼睛。

“告诉他我没事。”

她拿起新保温杯，往里面续了点热水，“顺便问下，他要不要姜茶，我这里还有。”

小陈跑出去没两分钟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个保温杯——是马嘉祺的，黑色的，没贴任何东西，却擦得锃亮。

“他说用你的姜茶泡，更香。”

顾影往他杯子里倒姜茶时，听见外面传来吉他声。

是《星火》的旋律，被人用指尖轻轻拨着，在雨声里漫开，像谁在说悄悄话。

她走到窗边，看见马嘉祺坐在休息室门口的台阶上，背对着她，白衬衫已经换了件干净的，正低头弹着吉他。

雨水顺着屋檐往下淌，在他脚边积了个小小的水洼，映着他的影子。

“他怎么还不进去？”顾影问小陈。

“说是在找感觉，林漾后面有场弹吉他的戏。”

小陈指着剧本，“你看这里，林漾给苏晚弹吉他，说‘声波能传递情绪，比语言靠谱’。”

傍晚雨停时，天边挂起道彩虹。

场务喊着“继续拍摄”，顾影抱着道具猫走到片场，看见马嘉祺正站在彩虹下面，对着湖面发呆。

“在想什么？”她走过去，猫从她怀里探出头，往他那边凑了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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