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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下来,楚昭显然是经受住了时光与人心的考验,他与应香之间,自始至终都没有半分男女之情。
眼看着楚昭与徐娉婷的婚期一日近过一日,徐娉婷心里的焦灼也一日胜过一日。
徐娉婷私下里去找太子广延的那些举动,身为父亲的徐敬甫并非毫不知情。
只是到了如今这地步,他心里并没有半分要去劝阻的意思。
日后楚昭便是徐娉婷的丈夫,是他徐敬甫明媒正娶的女婿,一个身份低微的婢子而已。
若是惹得自己的宝贝女儿不痛快,别说只是送出去,便是真要了她的性命,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楚昭心里头,总该有杆秤,知道楚暗做出的是最正确的选择才对。
徐敬甫想到这里,心里头是颇为满意的。
这般聪明通透,又懂得在关键时刻取舍的年轻人,在如今波谲云诡的朔京城里,实在是不多见了。
倒像是一杆精准的秤,总能在纷繁复杂的局面里找到最稳妥的平衡点。
只是,过去这些年,徐敬甫对应香的印象,一直都停留在“一个生得美艳却性子怯懦的寻常婢女”上。
可眼下,他亲眼瞧见应香巧笑倩兮地依偎在太子身侧的模样,心底竟莫名生出了一丝难以言说的不安。
太子府上从来都不缺美人,更不缺那些八面玲珑的聪明人,后宅之中的明争暗斗,其凶险程度,比起朝堂之上的权谋算计,其实半点也不逊色。
徐娉婷当初把应香送进太子府邸,心里头压根就没存着让她活下去的念头。
可这么些日子过去了,应香不仅活得好好的,竟还得到了太子这般不同寻常的宠爱,这绝非单凭一副好皮囊就能做到的事情。
那娇憨的美人儿,一双眸子清澈得像浸在溪水里的琉璃,不染半分尘俗。
周遭红粉环绕,莺声燕语里,她独独像清晨草叶尖上凝着的露珠,带着几分易碎的纯粹。
连那素来不把美人放在心上的广延,目光扫过她时,眼底也不自觉地多了几缕怜惜。
徐敬甫在席间坐了片刻,便起身告辞。
待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院门外,广延脸上那点敷衍的平和才骤然散去,扬手吩咐下人……
太子:把徐相方才用过的碗筷杯盏都撤了,仔细些。
下人刚应声退下,他便低低啐了一口,语气里满是不耐……
太子:不过是个丞相,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家伙,倒真拿自己当根葱了,连本宫的事也要指手画脚。
他指尖在案几上重重一叩,眼底翻涌的阴戾几乎要溢出来……
太子:我看他这手,是越伸越长,都快摸到本宫的眼皮子底下了!
应香连忙依偎过去,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抚着他的胸口,替他顺着气,声音软得像棉絮……
应香:殿下犯不着为这点事动气。
应香:这天下迟早都是殿下的,将来殿下金口玉言,说一不二,哪里轮得到旁人置喙呢?
这话正说到广延心坎里,他紧绷的脸色缓和了些,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带着几分戏谑道……
太子:你这小丫头,嘴巴倒是越来越甜了。
太子:当心这话被徐相听了去,仔细他寻你的不是。
应香:就算相爷真要怪罪,奴婢也是殿下的人呀。
应香仰起脸,声音娇得发腻,眼波流转间尽是依赖……
应香:殿下最疼奴婢了,定会护着奴婢的,对不对?
她说着,忽然凑近广延耳边,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耳垂,神秘兮兮道……
应香:奴婢要告诉殿下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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