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一阵哀婉的哭音,如泣如诉,泣不成声。
哥舒带着人进来的时候,独孤伽罗不知去了哪儿,独孤青囊坐在床边,捏着软布给杨坚仔细擦拭额头,掩面落泪,她姿容何等清丽,正似梨花一枝春带雨,楚楚动人。
独孤青囊:杨家哥哥,这是怎么了?你别吓我,醒醒啊,杨家哥哥。
哥舒礼敬她。
哥舒:青囊女公子。
独孤青囊放下软布,眼神幽幽地望过去。
独孤青囊:哥舒大人,此次大驾我独孤府,不知又是所谓何事啊?是想抓我妹妹呢?还是想抓我呀?
独孤信把女儿拉过来,装模作样地训斥了两句。
独孤信:青囊,不得无礼啊。
独孤青囊:阿爹,我实在不想见他。
独孤信:好了青囊,莫要胡闹任性,快请太医诊脉吧!
那年迈术深的太医在床边坐下,手一搭上杨坚腕子,面上就是一惊,手背又去试额头的温度。
独孤青囊眼角余光瞥过那太医的脸色,以袖掩面,一面含着泪要落不落,眉如烟锁,目似凝露,婉婉凄凄。袖下口角却笑,朝独孤信不动声色地递了个目光。
独孤青囊:杨家哥哥……
那诊脉的太医已起身来复命了。
“禀丞相,禀哥舒大人,杨大人心脉紊乱,体弱心灼,确是受惊过度之相啊。”
哥舒皱了皱眉,掩去了心下的惊讶。
哥舒:那既然如此,还请杨大人好好保重身体。
哥舒:丞相,下官回去复命了。
#独孤信:请!
独孤青囊还在抹着泪。
独孤青囊:杨家哥哥。
眼见着人走尽了,独孤青囊眼泪一收,马上就是一把掀开了被子,里头滚出个香炉来。
杨坚:烫!烫死我了!
这是自家妹妹做下的事,虽说是个办法,却又难免顽劣了些,独孤青囊这个做姐姐的,也只能替小妹的任性补救。
赶紧把巾帕往凉水里浸透了递给人。
独孤青囊:杨大哥哥,快凉凉身子吧。
杨坚:多谢青囊妹妹。
杨坚这厢擦着汗,看人走了,独孤伽罗从屏风后跑出来,幸灾乐祸。
独孤伽罗:活该!
独孤青囊拉住她,训了两句。
独孤青囊:伽罗!杨世子都要快被你烤熟了,你还不赶紧给人道个歉?
独孤信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了,又惊又好笑,笑骂了小丫头几句。
#独孤信:你呀你!真是个鬼灵精怪的丫头!
独孤伽罗机灵的很,吐吐舌头,调皮地一笑,就往门外跑了出去,活脱脱一条滑手的泥鳅,任谁都追不上她。
独孤伽罗:我才不要跟他道歉呢!杨坚,你记着,这回可是你领了我的恩!
独孤信看着小女儿活泼欢快的背影直摇头,颇为宠溺地笑。
#独孤信:坚儿,对不起啊。
独孤青囊也替着小妹道歉。
独孤青囊:伽罗调皮了些,但没有恶意,还请杨家哥哥不要怪罪。
杨坚:没,没事。
风波既平,独孤青囊也无意多留了。
独孤青囊:厨房里我让人煨了参汤,待会儿冬赋会送过来,今日之事真真是多谢杨哥哥。男女有别,青囊便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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