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尔号的维修舱总是弥漫着机油和金属锈蚀混合的味道,赛小息趴在一堆报废的机甲零件里,手指灵活地拆解着一块暗紫色的芯片。他的新机甲核心出了点小问题,暗影能量总是在不经意间溢出,把旁边的工具弄得滋滋作响。
“还没好?”布莱克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度。他抱着手臂站在那里,银白的披风随着通风系统的气流轻轻摆动,净化能量在他周身形成一层若有若无的光晕,与维修舱里的暗影能量隐隐对峙。
赛小息头也没抬,手指却顿了一下:“快了快了,就是这芯片有点不听话,老和我的暗影能量打架。”他说着,指尖的暗影能量骤然变强,那块芯片周围的空气都扭曲了,“你看,又来劲了。”
布莱克走了过来,脚步很轻,几乎没有声音。他蹲下身,目光落在赛小息拆解的芯片上,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你的暗影能量稳定性越来越差了。”
赛小息停下动作,直起身,脸上露出惯常的、带着点狡黠的笑容:“那不是有你嘛,布莱克。你的净化能量一靠近,我的暗影能量就老实多了。”他故意把脸凑得近了些,能清晰地看到布莱克瞳孔里映出的自己,还有那一丝一闪而过的无奈。
“别闹。”布莱克的声音依旧清冷,但伸手帮赛小息扶正了快要滑落的护目镜,“专心点,这块芯片关系到你新机甲的能量输出平衡。”
赛小息“嗯”了一声,重新低下头,手指却有些不听使唤。他能感觉到布莱克就在身边,净化能量像温和的水流,一点点抚平他体内躁动的暗影能量。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原本在黑暗中横冲直撞的野兽,突然被一道光照亮,然后心甘情愿地安静下来。
“话说,”赛小息一边小心地焊接芯片,一边开口,“上次我把你的披风划破了,你是不是还没找我算账?”
布莱克的手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忆:“那件事?已经用净化能量修好了。”
“啊?”赛小息有些惊讶,他还以为布莱克会像以前一样,用那种“我记住了”的眼神看他,然后找个机会“报复”回来,比如在训练的时候让他多跑几圈,或者在他偷吃能源豆的时候“恰好”出现。
“怎么,很失望?”布莱克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点极淡的笑意,虽然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赛小息赶紧摇头:“没有没有,修好就好,修好就好。那可是你最喜欢的披风。”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点小小的失落。他其实还挺想看布莱克因为这件事而稍微“失控”一点的样子,哪怕只是皱皱眉头。
布莱克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赛小息操作。赛小息的手指很灵活,即使在处理精密的芯片时,也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感。阳光透过维修舱的舷窗照进来,在他专注的侧脸上投下淡淡的光影,竟让他平日里有些跳脱的形象,多了几分沉静的味道。
“好了!”赛小息突然欢呼一声,把焊接好的芯片插进新机甲的核心接口。一阵轻微的嗡鸣后,新机甲的指示灯亮了起来,发出柔和的光芒,暗影能量和净化能量在机甲内部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赛小息兴奋地跳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怎么样,布莱克?厉害吧!”
布莱克站起身,走到新机甲旁边,伸出手,净化能量在指尖凝聚,轻轻拂过机甲的外壳。“还不错,”他点评道,“不过,稳定性还需要进一步测试。”
“知道啦知道啦,”赛小息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等会儿去训练室试试不就知道了。对了,一起去吗?”
布莱克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嗯。”
赛小息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有星星在里面闪烁。他快步走到布莱克身边,故意用肩膀撞了撞他:“那走吧,大英雄。”
布莱克没有躲开,只是微微侧头,看了赛小息一眼,眼神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维修舱里的机油味似乎也淡了一些,只剩下两人并肩而行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舱室里,敲打出一种独特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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