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排防化服,他随便穿了一套,打开另一扇门。他看见许多腐烂的尸体,手中拿着早已破裂的试管,试管里装着黄金与液态的珍珠,那些东西一滴一滴的落在尸体上,渗入皮肉。
符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更不知道是谁的回忆或梦境。罐中装着流动的珍珠,瓶中的石块有黄金不断渗出。一具研究员的尸体站了起来,抬起腐烂的手臂朝着他抓去,一声枪响,防护服溅上点点珍珠。其余的尸体摇晃着走过来,脸上流淌着珍珠与黄金,这些液体流到地上,冒出几缕白烟。符漠冷眼看向这些恶心的东西,心中没有丝毫怜悯。他果断开火,每颗子弹都穿透了这些东西的头盖骨,金色与银白色的液体飞溅,洒满了实验室的地板。
桦是在实验室度过童年的,在睡眠舱内度过夜晚已经成了一种平常的事情,没人给他讲睡前故事,只有教他认字的研究员指着图画给他看。经常有人给他抽血,注射奇怪的试剂,各种东西在他血管里融成一团,但他说了也不会有人理他,或许他们的目的就是这个。每天几乎都做同样的梦:白大褂的研究员走来走去,眼前闪烁着珍珠与黄金的光辉。他的血和别人的不一样,但他不知道为什么,或许这就是他被关起来的原因吧。他不理解这些人为何要取他的血,是因为种族不同吗?人类都是这样冷冰冰的,只会重复做一件事的机械吗?这和他偷偷看的故事书上写的不一样啊!
有一天,他被转移到了另一个实验室,抽血的频率变高了。有时一个研究员偷偷塞给他一瓶营养液,他的身体才扛得住这种频率。好景不长,事情被发现了,那个研究员很快被调任,接替他的是一名和其他人一样板着脸的普通人员。几天后,他生病了,但抽血频率依然没变,终于有几个研究员不忍心,申请延缓抽血,但第二天就被降级调任了。桦觉得很不公平:为什么有同情心就是错的?为什么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但我反抗不了,只能任由命运宰割。
桦已经没什么力气了,眼前常常一片漆黑,喘不过气,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抽血。头晕眼花,他听见了枪声,爆炸声,热浪从他身边掠过,惨叫声此起彼伏,但他无暇顾及。“要结束了,没有力气逃出去了。”他闭上眼,闻到了稻香,以前他只在嗅觉实验中闻到过。他晕了过去。
朦胧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包围着他,是维生舱吗?不对,毛茸茸的,很温暖,是改进版的睡眠舱吗?或者是发霉长毛的自动加热睡眠舱?那太糟糕了。到底是什么呢?他睁开了眼睛。不是睡眠舱,不是维生舱,而是一名…同类?毛色雪白,胳膊上有稻谷纹样,耳尖金黄,双眼碧绿。
“你醒了?睡得好吗?别怕,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待在实验室里了。”说着,那只furry打算把他放到床上。
“等…等一下!”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但是…可以再抱我一会吗?我以前从来没有被抱过…”
“当然可以了。对了,我叫稻,你叫什么名字?”
“041号。”
“这只是一个编号,那我给你起个名字吧,就叫…桦。白桦树很坚强,这个名字正适合你。”
“我?坚强?”
“你在那个实验室里活下来,难道不坚强吗?”
“嗯…说的对,那我以后就叫桦了!”
“……又一个缺爱的小家伙。”稻叹了口气,看着聊天软件上灰色的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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