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后山的人全部都回去了,雪重子一刻也不停歇的去长老院向他们汇报去了。
宫子羽则是后来躲着所有人悄悄回来找慕鸢了。
慕鸢看着面前扭扭捏捏的宫子羽,她直接开口:“你是来问镜妖和你娘的事情的吧?”
“你看出来了?”宫子羽想起今天他抱着镜妖喊娘的场景有一点尴尬。
“很好猜啊。”
“她们长得一样真的是巧合吗?”
“当然啦,镜妖是我在另一个世界捉的。真的是纯属巧合。”
“你说,我娘会不会也认为我是她苦难的源头?”宫子羽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楚,竟鬼使神差地想要与慕鸢倾诉这番心事。镜妖那冷漠的话语仍在耳边回荡,像一根细针,无声无息间刺入他的心底,搅动着本就纷乱的情绪。他努力让自己镇定,可那股隐秘的痛楚却如潮水般蔓延开来,挥之不去。
“不会。”
“你没有见过她,为什么这么肯定?”
“你娘苦难的源泉是你的父亲,不是你。她只是看见你就想起了她被困住的事实,纠结,煎熬,让她郁郁寡欢,但我想她一定很爱你。”
宫子羽其实一直都没有想过是他爹当年的强留使得他娘一直闷闷不乐。不是他不知道,而是他不愿意想。但是今天他必须好好想想了。
“我想你的姨娘一定比我知道的更多,去和她好好聊聊吧。我想她会告诉你的。”
宫子羽趁着夜色离去,月光如水般洒落在他身上,拉长了他那略显单薄的背影。孤寂的氛围萦绕四周,仿佛连风声也变得低沉,衬得他身影愈发落寞。
慕鸢独自盘膝而坐,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为她镀上一层清冷的银辉。她闭目凝神,运转功法,周身渐渐浮现出淡淡的荧光,如同薄雾轻绕,又似星屑洒落。那微光随着她的呼吸起伏流转,竟让她看起来仿若九天之上降临的神女,超凡脱俗,令人不由得心生敬畏。
宫远徵看呆了。他今天在角宫睡,想起惊心动魄的这一天睡不着,出来走一走。就看见慕鸢在月下打坐。
这个世界于寻常修炼者而言,灵气颇为稀薄。然而对她来说,世间的万事万物皆能化为她的力量源泉。因此,她恢复力量,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羽宫之中,宫子羽正凝神屏息,依照慕鸢今日当众描绘出的真话符,在纸上诉诸笔端。他双目微垂,手腕轻动,线条流畅而精准。宫子羽有过目不忘的能力,那真话符的每一笔每一划早已深深刻入他的脑海,此刻信手拈来,毫不费力。
他画完之后,还特意找了金繁来做实验,可惜没有成功。但他还是小心翼翼的把纸折了起来,揣到了自己胸口的衣服里。
商宫内,宫紫商正彻夜赶制新武器。今日郭修的一番话如石破天惊,让她心绪难平。慕鸢所在那个传承千年的世家,竟也能由女子执掌家主之位?这令她不禁开始思索,若自己能成为商宫宫主,是否也并非全无可能?夜色深沉,锻造炉中的火光映照着她专注的面容。她手中的动作越发坚定,仿佛要用这把未成形的武器证明些什么。
慕鸢打坐一坐就是一晚上,宫远徵一直在旁边守着她,后来他累了,就随便找了旁边一个柱子靠着,结果没想到靠着靠着他就睡着了。
“醒醒,你怎么在这睡着了?”宫远徵被慕鸢叫醒。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愣了一下,仿佛也在问怎么自己就在这里睡着了。
“晚上冷,你在这里就这么睡了一个晚上,赶快回去喝点姜汤吧,不然的话着凉了怎么办?!”
慕鸢关心的话语传入宫远徵的耳朵里,宫远徵也回她:“好,到时候我做好了也给你端一碗过来。”宫远徵这话说的还有一点别扭,他还没有关心过除他哥哥以外的其他人呢。
“用不着,我虽然打坐了,但我浑身都有灵力护体的。”
“我也有内力护体,没事的。”
“那好吧。”
“你们打坐都要那么久吗?”
“不累吗?”
“当然不累了,反而很舒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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