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你刚说的卖车,是认真的吗?
宋念纠结地捧着杯子,缓缓开口。
宋念:就当我昨晚情绪失控、口不择言好不好?
宋念:我说的都是自私的话,你不该被这些左右
严浩翔:可你说得也没错,不是吗?
严浩翔把剩余的热水倒进自己的水杯里等放凉,笑了笑。
严浩翔:说实话我挺后怕的,不敢想如果熄火后车彻底报废,我该怎么办
严浩翔:这让我没法逃避,必须面对很多问题
严浩翔:念念,发生在我身上的太多事,都像这辆现代
严浩翔:我清楚知道隐患就在那里,却总舍不得丢开
宋念上前一步,下意识地拉他进怀里想拥抱他。
严浩翔:所以就先从车开始吧
严浩翔这样说。
严浩翔:跨出第一步,总会好起来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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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开走现代时,好心留下了自己的皮卡。下午,严浩翔开车去了趟市区的银行,把近两年攒的积蓄和封存未动的遣散费转进同一张卡里。扣掉房租和日常开销后发现,若想买辆合心意的新车,可选的范围依旧少得可怜。
计算器里的数字清了零,风中的尘沙吹得严浩翔眯起眼,坐在路边只觉得自己有些狼狈。
从前他从不是这样——有时苛刻龟毛起来,只肯穿时髦漂亮的衣服,不喜欢的食物宁愿饿着也不吃。
这些改变似乎是从来到凤凰城才开始的,他对生活里大部分事物都没了兴趣,就像楼下邻居搬家时,丢在他门口的那棵迷你橡皮树,不需要多少阳光和水分,浑浑噩噩也能活下去。
严浩翔已经说不出十六七岁时“要一步登天”的傻话,理智告诉他,中彩票暴富的几率都比成为漫画主人公大。
他正犹豫是否要列清单,写下家里哪些物品还有价值值得变卖,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屏幕显示“宋念”。他接通开了免提,就听见宋念在那头叽叽喳喳,兴奋得不行。
宋念:等下能来接我吗?我逛集市遇到个摊主也是中国人,他人超好,看我是同胞送了我好多东西!
宋念:我还去墨西哥超市买了牛肉和五花,晚上我们自己烤肉吧!
严浩翔:好啊
严浩翔起身,跺脚抖掉裤子上的灰尘,打开车门时,看见车窗单向玻璃里的自己,有瞬间的愣神——说不清从何时起,宋念已经成了他心里绝对重要的存在,像台灯的电池、车的钥匙、时钟遗失的发条,又像花店淌着水珠的雏菊。
铺展在窗外的黄昏,因鲜花的点缀多了几分神采。严浩翔回家后,把架子顶端的书籍、碟片一一搬下来,房间里久违地响起多重音轨的交响——音乐播放器的歌,与厨房里“噼里啪啦”的忙碌声衔接在一起,闹哄哄的,仿佛重塑了个满是烟火气的人间。
一个牛皮纸信封不知夹在哪本旧书里,不小心掉了出来。好在用胶带缠得严实,只覆了层薄灰。严浩翔因为不爱归置,丢过很多东西,对“不了了之”早已习以为常,这还是第一次尝到失而复得的惊喜。
剥开一圈圈胶带,卸掉包裹,再见到那张碟时,心脏还是被撞了一下,不自觉地收敛呼吸,动作也变得笨拙。
这是他自己录的光盘,里面只收录了一首歌——意义非凡在于,这是他来凤凰城后录的第一首歌,也是最后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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